不过他们只是陌生人。
但眼前虞倦,是不样、
他嗓子很干,说话像是硬挤出来:“有点难受,胸口好闷。”
喘息声在两人之间,在卧室里扩散开来,外面是寂静夜幕。
周辉月所有想法戛然而止,他停几秒钟,手掌向下,搭在虞倦肩颈,再往下就是虞倦胸口,他问:“疼吗?”
十五年后,周辉月有虞倦犯罪证据,本该把他送到公安机关,让虞倦付出应有代价。虞倦却突然病不起,不是演戏,是真差点晕厥过去。周辉月找来医生,查出他有遗传心脏问题,但已经过最佳治疗时期,无药可医,只有移植心脏,才有活下去可能。
当时虞家已经被吓破胆,虞倦是他们最后张牌,知道没用后立刻断绝关系,希望周辉月能放过他们,根本不可能为他治疗。
虞倦怔。
他都没反应过来。
从小到大,虞倦身体都不差,除打预防针和定期体检,很少去医院。
夏天水不冷,他也没游会儿,不知道为什会发烧。
虞倦昏昏沉沉,他浑身发热,却又感觉到冷,需要个碰着是冷,实际又可以提供热量东西支撑自己身体。
虞倦被迫留在周辉月这里。
可能是当时某些事让周辉月想起过世已久母亲,出于对她尊重,周辉月让医院录入虞倦数据,如果真能找到捐献人,移植手术后虞倦活下来,他再考虑接下来事。
当然,周辉月也没在他身上花半点心思,甚至都快要忘这个人,知道医生说虞倦快要撑不下去,周辉月才去见他最后面。
心脏捐献者很少,虞倦不是那个幸运儿。
周辉月推开门,看到病床上虞倦,内心没有任何起伏。他性情冷淡,可能是出于嘲讽,或是记起母亲康勉过去生活痕迹中留下只言片语。她知道幼童周辉月和婴儿虞倦都失去亲人,要在这个堪称冷酷人世间独自活下去,仍怀有丝不忍心绪,希望他们能相伴长大,成为彼此依靠。
这样要求是矛盾,但周辉月似乎可以满足。他体温不高,但会直提供热量,不会让虞倦感觉到冷。
于是,虞倦也投入这个人怀抱,整个人贴在周辉月身上。
周辉月圈着虞倦腰,手背贴着虞倦后颈,脸颊,额头,每处露在外面皮肤,他说:“去找体温计。”
这里没有准备退烧药,要找人去买,安山村卫生所应该会有。然后打电话给孙七佰,让他明早过来,送虞倦去医院。
虞倦靠在周辉月肩窝,意识不清醒顺便,他模糊地意识到个事实,自己可能真有点依赖眼前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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