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眼睛，红嘴唇，雪白
皮肤。
每
样颜色都是纯粹而热烈，像是夏日具现。
不知过
多久，手机中又传来阵很轻、很细微声音。
周辉月将音量调高些，听得比方才认真。
三分钟后，周辉月意识到那是虞倦呼吸声。
他睡着，不小心靠到窃听器旁。
平静、柔软，像是很容易被惊扰。
周辉月很忙，抽不出空处理这样桩小事。当时虞倦已经病不能起身，周辉月随口吩咐句，让他别到处乱逛，再有什
不法企图。直至数月以后，周辉月才想起这个人，医生说他快要死。
周辉月去见他最后面。虞倦眼睛里没有以往掩饰不住愤恨，澄澈得像是春日湖泊，眼便可看到底。
他死。死在周辉月面前。
有那秒钟，周辉月产生近乎惋惜错觉。
也许是因为那双绿眼睛。
也许是太累，虞倦今夜没有做噩梦。
他梦见周辉月眼睛，再次。但不是在那个黄昏，而是在这个午后，他回过头，看向自己。
*
房间里安静极。
虞倦声音有些模糊，透过那个破旧、碎小半屏幕手机传出来。
周辉月也闭上眼，莫名想很多。
他对曾经经历过人生没有太大兴趣，苏醒过来后，按部就班地解决这些过往。
切已经发生，复仇也在所难免。
不会太难，似乎也不会容易，只是很无聊。
虞倦叫他名字，周辉月回头去看这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人。
而此时此刻虞倦，好像和他印象中差别很大。
如果虞倦是死后回来，会怎做？
杀他，直接告诉白城那些人十几年后发生事即可。
或者利用他，就像他曾经想要偷窃文件是表现出来伪装顺从。
无论是什，好像和现在做法都没什关系，虞倦选择高傲且突兀地闯入这里。
客厅里有唯张沙发，孙七佰每次来，都会在那里停留。
所以沙发里安装窃听器。
周辉月撑着头，漫不经心地听着虞倦说每句话。
回到二十二岁之前，周辉月对虞倦印象很少，对方被他归类为无须在意人，不可能对他想做事产生任何阻碍。
虞家将他当做枚弃子，用于最后尝试，失败后毫不犹豫地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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