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去,”唐楷甩响指,摊手道,“你看,逻辑满分。”
他扫前几天低落郁闷,整个人都因为孙自南到来而明亮起来,看得出是真很开心。孙自南自己心思深重,却喜欢上这个澄净纯澈得有点幼稚人。看来缺什补什确有道理,他过去生命中缺少糖分,全指着唐楷给他补回来。
两人吃过晚饭,孙自南又吃把感冒药消炎药,被唐楷早早打发上床睡觉。酒店窗帘遮光,室内片昏黑,正适合睡个好觉,唐楷正要给他关灯,孙自南却皱着眉头说:“床头灯留着,别关门。”
句“为什”差点要脱口而出,被他及时咽下。唐楷想到孙自南提过童年噩梦,就明白他顾忌。
暖黄灯光好像也温暖不他冷冷蹙起眉头,噩梦早已醒,可孙自南安全感却永远被留在那晚、那间屋子,只要这世界还有黑暗和阴影,他就要被束缚终生,不得解脱。
贴,显得心眼很小。”
“可不是……起开,你要压死。”孙自南说,“心眼不大,块头不小,还是个幼稚鬼。”
唐楷起身,顺手把孙自南从沙发缝里解救出来:“那你还要死要活地追着幼稚鬼跑到B市来?”
孙自南冷哼,说:“要瞎也只能个人瞎,别人不许瞎。”
还说自己没有吃醋。
唐楷在门口僵立片刻,说:“你要是不嫌吵,把电脑拿过来陪你。”
孙自南翻个身,将半张脸埋进松软枕头里,说:“不用,灯光太暗,坐在床上看电脑伤眼睛,你去外面办公。”
唐楷走回床前,在孙自南面前蹲下来。
孙自南睁眼:“干什?”
“外面只有个人,又黑
唐楷没忍住,别过头去偷笑两声,回想起初次见面时孙自南对他评价,今天算是明白什叫“口是心非很可爱”。
孙自南毕竟还在感冒,又坐下午飞机,没说几句话就略显疲态。唐教授经此别,不是新婚,胜似新婚,干脆推掉晚宴,叫酒店服务,让人把晚餐送到房间。又趁着其他参会者都出去,将自己行李从五楼搬到十二楼,高高兴兴地跟孙自南住间房去。
孙自南是个不肯委屈自己大少爷,这家酒店没有总统套,他要最大间商务套房。房里只有张大床,此刻他靠在床头,睨着唐楷,语带调笑:“你不去参加晚宴,就这跑,真没问题?”
唐楷振振有词地答道:“要是去,铁定会跟黎宁碰面,你还有没有点领地意识?”
“忠诚是自约束,不是拿鞭子抽出来。”孙自南似笑非笑睨他眼,“不看着你,你就能放飞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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