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穿什没有任何意见,你爱好跟没关系,更轮不到来评头论足。同样,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强迫你只穿男装不穿女装。”他从书桌上拿起手提包,转身出门,“就这样。去上课。”
厚重木门咔哒声落锁,良好隔音使他连孙自南远去脚步声都听不到。满室寂静,只剩他轻轻抽泣声。
谢卓抹把脸,发现不知什时候,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在他绝望地坠入谷底、做好身败名裂准备时,这个平日里高冷不爱搭理人室友却表现出令人意外宽容,甚至破天荒地开解他两句,以种坚定而不容置疑尊重,轻飘飘地将他捞回地面。
谢卓在隔音很好寝室里痛哭场。哭完后,他洗掉脸上残妆,换上学校制服,在晚自习时走进教室。
是早春,孙自南怕他冻死,只好自己走过去把窗户关上:“你不冷吗?”又低头看地板,皱眉道:“地板缝里没擦干净……算,明天让清洁阿姨擦吧。”
谢卓愣会儿,驴唇不对马嘴地问:“你是处女座吧?”
孙自南说:“是啊。”
只有他们处女座人能干出这种事来!
“那个……”谢卓抓心挠肝地纠结半天,最后终于鼓足勇气,艰难地开口,吞吞吐吐地说,“如果你觉得……恶心,可以换寝室……”
当然,教室里孙自南连眼皮都没抬下。
那之后谢卓单方面地宣布跟他成为好朋友,理由是他们有个共同秘密。孙自南则单方面地觉得他很矫情,居然为这点破事就能抛下矜持,跟个从来不说话室友做朋友,可见他友情真很廉价。
但是他并没有拒绝谢卓。
毕竟那天他在门外听见惊天动地哭声,以这货德行,万自己拒绝他,他很有可能会想
孙自南整理桌面动作顿,深思熟虑片刻,说:“不觉得。只要你答应以后别把指甲油化妆品弄得满地都是,及时开窗通风,继续保持良好卫生习惯,可以不用换寝室。”
他说是真心话。对于个有洁癖处女座来说,像谢卓这样卫生习惯好又追求精致生活、平时不爱运动、不会动不动就搞得满身大汗室友简直可遇不可求。再说喜欢穿小裙子又不是什罪过,总比天天光膀子四处乱晃好吧。
“你不会介意吗?”他仓惶地问,“跟个变态住在起……”
孙自南深深地皱起眉,谢卓感觉自己在他脸上看见堪比检查卫生时严厉神情。
“你确实应该多读点书,”孙自南说,“就算你把自己打扮成二胡卵子,那也是你自由,如果这样要被叫成变态,那天下大概没什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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