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弥漫着咖啡和奶油
味道，大厅
角有个柜台，上面挂着面小黑板，是用粉笔写好菜单。这里说是咖啡厅，其实就是个开给学生便利店。孙自南到小方桌前坐下，将双长腿收进桌下狭窄空间中，姿势有点别扭，在他身上却看不出拘谨来，甚至还很有闲心地研究
下菜单。
工作日下午，大部分学生都在教室或实验室里，只有偶尔路过几个学生，忍不住到柜台前买咖啡，顺便用进动物园参观保护动物新奇目光偷偷看他。
于梁就像个记吃不记打松鼠，十分缺乏警惕性，他坐下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完全把他老板再三强调“低调”忘在脑后。看见有学生摸出手机偷拍，他还无所觉，甚至与有荣焉地心想：“啧啧，长得帅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孙自南忍耐再三，最终忍无可忍地从桌子底下给他脚。
走廊端传来电梯落地提示音，完全淹没在咖啡机轰鸣和于梁被连人带椅子踹飞出去动静里。孙自南没有察觉，直到平稳脚步由远及近，他才拾回注意力，发现面前站着个男模似大帅哥。
自南接个电话，对方急恨不得顺着电波钻出来把他揪回公司：“您怎
还亲自去！”
孙自南轻松地说：“三顾茅庐听说过吗？上次不行再试次，总要给他展示
们诚意。”
“那教授就是个死心眼，油盐不进……哎呀，您好歹再带个人过去啊。”
孙自南戳戳前座于梁：“给郑总监吱声。”
于梁：“啊？”
那帅哥身姿挺拔，戴着眼镜，没有看他们，而是先朝柜台前几个学生说：“不礼貌，不要偷拍。”
“听见吗？”孙自南把电话拿回耳边，“带着打手呢，别瞎操心。”
郑总监：“……”
孙自南干脆地撂电话。
下午三点五十分，辆不打眼黑色奔驰缓缓停在天海大学生命科学院馆。于梁与学院联络人沟通过后，扭头对孙自南说：“孙总，唐教授说他只能抽出半个小时来，不方便走太远，跟咱们约在学院楼咖啡厅。”
孙自南不动声色，倒也不介意被怠慢，看样子是做好切从简心理准备，随性地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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