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抽屉下还有盒没拆烟,温时撕开外包装,手指都握住烟尾,最后还是没有抽。
重新开始治疗后,温时向医生问很多次,预期治疗时常是多久,但都没能得到答案。
温时问很多次,都没能得到答案,所以写很多次倒计时,也没能填下准确日期。
他将笔记找出来,如往常地写下自己愿望,这次多写句话。
“希望是明天。”
与未来有关事,治疗结束后打算,温时都没想过,他对将来没有太多期许,又太过留恋现在。
但现在又注定不会长久。
也许是发现温时很抵触这个话题,陆惊蛰静几秒钟,说:“抱歉。”
好像是他错,是他问得太多。
温时心烦意乱地摇摇头,该说抱歉是自己,但是他不知道该说什好。
地考虑温时将来,温时才二十七岁,年纪很小,之前遇到人都很糟糕,没有人支持他,陆惊蛰希望温时能做喜欢事,能使自己有成就感工作。
于是认真地问:“你打算读书吗?”
温时对德语很感兴趣,学很多年。如果要在国内读书,得自己考进去。但是语言又有所不同,有条件都会出国去当地学习。从距离上来说,德国太远,但飞机也可以抵达,陆惊蛰就觉得也不算很远,如果温时真想去读。
随着谈话深入,温时慢慢蜷缩着身体,抱住膝盖,像是不太有安全感。
屋里很暖和,他穿衣服很薄,布料柔软,贴着后背,温时真很瘦,脊柱微微凹陷,看起来很脆弱。
写得很平常,泪水模糊句号。其实想得更多,希望
陆惊蛰站起身,走到温时身边,用指节微微蹭蹭温时脸,像是在哄他,有什想说,但最后没有说。
温时心情更加低落。
陆惊蛰离开后,温时在沙发上躺会儿,没睡着,想很多乱七八糟事,只好起身,顺着楼梯,走到卧室里。
房间很开阔,桌子花瓶是空,墙角摆放个唱片机,按照温时喜好,摆放很多书,有很多原版珍藏旧书,都是陆惊蛰用各种各样理由带来。
温时再不聪明,也猜到是陆惊蛰特意找人收集。
他脸贴着膝盖,就那偏着头,微卷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脖颈、脸侧和后背,眼神注视着虚空中某处,好像没有清醒。
温时想过,等离开时候,就剪掉过长头发,现在就算。
陆惊蛰许久得不到回应,叫他名字:“温时?”
草莓味道似乎变得苦涩,可能因为现在是即将退市时节。
温时回过神,他很慢地眨下眼睛,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低声说:“……没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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