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蛰松开手,理所当然地说:“加你联络方式。”
温时:“……”
他仰头往上看去,黑暗中能看到侧脸只是些模糊轮廓,但无论是自己,还是什别事,都好像被这个人掌控。
他语气平静且诚恳,不是质问,也不是对某种不合常理行为疑惑,像是真不明白温时为什会这做,想要得到个可以说服他理由。
温时偏过脸,怔怔。他没有需要联系人,和陆惊蛰之间也不是那种可以拥有对方房子钥匙关系。
而且这件事也不可能再发生,温时不会再在夜晚十点钟出门,去往市中心安抚个信息素紊乱病人。
这些理由太过复杂,不能说出口。但是没关系,温时向来很擅长认错,他很顺从地道歉,习惯性退缩:“对不起,下次不会。”
陆惊蛰低声笑笑,他伸出手,没用什力气,将温时微卷头发揉乱,就像抚摸只温顺绵羊:“真吗?”
很好,对房间布局也太过熟悉。他走到床边,温时仰躺在靠窗那边,与往常不太样,之前他会用更方便姿势,比如跪伏。
温时大腿酸很厉害,抬都抬不起来,更没有支撑起身体力气
他今天整天都很困,心情还不错,连晚上治疗行为,也提前做好准备,没有任何想要逃避、不开心念头。但等很久,陆惊蛰站在那,没有做接下来事,只好问:“怎?”
陆惊蛰半垂着眼,轻声问:“温时,你出门不知道要带手机吗?”
温时没有反应过来,实际上半个多月前事早就被他忘掉,他甚至都不知道陆惊蛰说是哪件事,仅凭直觉回答:“不出门。”
又评价道:“头发真软。”
温时脸变红,大多是害羞,也有很少点难堪。这是他从未有过体验,与另个人有很亲近接触,但与性欲望无关,仅仅是觉得可爱,或是什温时不明白缘由,想要摸摸看。
于是,他很小声地说:“真。”
陆惊蛰好像信他这句并不真挚谎话,拿出手机,打开锁,背着放到枕头边。
温时:“?”
陆惊蛰半俯下身,他手撑在枕头边,陷要比枕在上面脸更深。温时睁开眼,能看到近在咫尺手腕,很强壮有力,以及微微凸起筋脉。
“上次,”陆惊蛰好心地提醒他,“桌上放着手机,你没有拿,钥匙也没有。”
温时才意识到他指是什,怔怔:“……”
他抬眼,看到陆惊蛰看着自己,两人黑暗中对视眼,温时心跳有瞬加速,很快移开目光。
陆惊蛰问:“有什不能拿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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