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严肃地想,他难道是因为吃那个“许真”飞醋上头,自己给自己编造个和方汝清初恋故事,代替那个许真吗?
那他也太能醋,简直是酸醋成精
方汝清声音还是这好听,是金玉撞击,在黑夜里头格外有穿透力。
听得许呈心头跳。
而后他就醒-
许呈趴在桌子上,表情凝重地盯着自己手表。
还有十分钟下课。
郁辞没听清,看他眼,许呈却摇摇头,不说话。
他耳边充斥着老师单调无趣上课声音,心里却回忆起刚刚梦里内容。
他刚刚梦见不是别人,正是他新晋男友,方汝清。
这也没什奇怪,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问题是,这次梦里,他听见方汝清叫他,可是方汝清叫却不是许呈,而是——“许真”。
他现在几乎可以确认,他梦里应该是在乌檀镇,因为他看见乌檀镇三个字,那三个字写在个巷子口,青灰色字体。
和许呈在起那七天,除张照片和耳钉,什也没留下,他这里证据实在太少,听上去更像个天方夜谭,而非个真实故事。
即使许呈总是傻乎乎,却也不定能全盘相信-
在方汝清开着车过来时候,许呈刚从课上幽幽转醒。
他们这课太催眠,他每次都抵挡不过半小时,就趴桌子上睡着。
他抹把脸,看着身边郁辞,问道,“讲到哪儿?”
其实他在遇见方汝清之前,就老做这种梦,但是梦里人往往看不清脸。
而遇见方汝清之后,他做梦次数就更频繁,而梦里人也都换上方汝清脸。
他还觉得爱情力量果然是伟大,方汝清连他梦都入侵。
可是之前他从来没在梦里听见方汝清叫他名字。
谁能想到这第次听见,居然是“许真”两个字。
梦里他似乎要比现在年少点,方汝清也要比现在青涩些,他跟方汝清牵着手走在人群里面,天空中似乎有烟火,而他们在烟火底下接吻。
那是萧条冬天,可是方汝清嘴唇却滚烫。
然后他听见方汝清喊他。
喊他“许真。”
他清晰地听见方汝清说,“许真,这辈子还没做过什叛逆事情,但当够循规蹈矩步步为营人。现在就想问问你,你喜不喜欢?”
郁辞其实也没写多少,随便看眼,“第八章276页。”
他看看许呈脸上红印子,笑声,“你睡得也太熟,踢你你都没醒,还好老师不点名。”
许呈哼唧两声,却不是很想说话。
他趴在桌子上,又打个哈欠。
“刚刚做梦。”他咕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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