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行应声,在被子下握握郁辞手-
乔鹤行是看着郁辞睡着。
然而睡到半夜,乔鹤行从梦中醒过来,却发现身边已经没人。
他摸过手机看眼,现在是半夜三点,郁辞那边床铺已经变冷,说明很久没有人睡在上面。
乔鹤行披上衣服,也起身。
郁辞在床上晃着腿,没否认,他笑下,露出个很浅酒窝,“小时候其实可皮,爸老是狠不下心收拾,妈要揍他就带着逃跑,所以总是不知悔改。”
他真正懂得乖巧懂事,是在孤儿院里。
虽然他只在孤儿院里住过几天,但是那时候他父母刚去世,帮子不认识亲戚围在他家里,把他妈妈桌上首饰拿走,把他爸爸挂在墙上收藏品也拿走,然而转过头看见他时候,却透出股不耐烦,背着他互相咬耳朵。
他什也没有,只能抱紧怀里小熊猫玩具,那是他妈妈最后买给他生日礼物。
但这些事,他并不想和乔鹤行说。
随时回来。”
郁辞这才回过神来,看见乔鹤行漆黑眼睛,里头倒映着烛火,也倒映着他。
郁辞笑下,“没有难过,只是有点触景生情。”
看乔鹤行像是不信,他又补充句,“爸妈已经去世太多年,现在过得也很好,没什不开心。”
但他看着乔鹤行,心里想,爸妈要是能看见你在身边,定会很高兴。
郁辞并没有离家出走,乔鹤行在走廊上找到他。
满地夜色里,院子里点灯光也
郁辞翻个身,钻进被窝里,外头已经是满天星斗,夜凉如水。
他闭上眼睛,声音变得有点含糊,“爸教第句诗,就是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但总是记不住,听见爸问妈,这真是们亲生崽崽吗?怎这笨啊。”
他听见乔鹤行笑声,说道,“是有点笨,暗恋这久,背地里送花送感冒药,却偏偏都不敢说。”
郁辞在被子底下踢乔鹤行脚。
“睡吧。”郁辞声音里透出股浓浓睡意。
乔鹤行静静看他两眼,没再说什,只是切块小牛肉送到郁辞碗里-
直到睡觉时候,郁辞确实都没再露出什伤怀神色。
他和乔鹤行换上睡衣,起睡在他小时候床上,这张床睡下两个成年人已经有点窄,但也正因此,他们靠得很近,亲密地挤在床被子里,小腿勾着小腿,肩膀挨着肩膀。
郁辞指给乔鹤行看他小时候在床上拿小刀刻字,好好张雕花床,被他给毁。
乔鹤行看着那歪七扭八几个字,说道,“你小时候还挺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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