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那天车祸之后,他在医院里醒过来,乔礼握着他手,
“奇怪啊。”郁辞咕哝道。
不仅是他奇怪,外头也议论纷纷,其中最难听莫过于说郁沉言只拿乔鹤行当个不入流小玩意,放在身边罢,根本没准备娶他。
还是上次郁沉言和乔鹤行起出席晚宴,这种声音才淡点,又猜测起是不是因为乔鹤行还在上学,准备等乔鹤行完成学业两人再公布。
“们订婚只是个幌子,所以当然不会真宣布,”乔鹤行把郁辞在怀里又搂紧点,“几个月前,父亲身体不太好,几次进医院抢救。乔衡和乔浚就趁这个机会夺权,还准备对下手。”
乔鹤行语气很淡,仿佛在说件平常无奇事情。
自禁地在郁辞身上停留会儿。
他把托盘拿过去,郁辞听见声音,已经睁开眼,只是整个人都有些犯懒,不肯动,直到被乔鹤行抱进怀里,才有点不好意思地想挣扎下去。
然而乔鹤行不给他这个机会。
乔鹤行结实有力手臂搂着郁辞腰,把人束缚在自己怀里,青天白日,郁辞昨天也没伤到手,他却偏要亲手给人喂早饭。
郁辞脸红又红,终究是没抵得过乔鹤行泰然自若厚脸皮,不得已张开嘴,在面包上咬下个月牙形缺口-
然而四个多月以前,乔衡和乔浚是真想要他命。
他对于这两个有半血缘兄长是从来没有报过希望,但是乔礼看见自己最小也是他最疼爱孩子躺在医院里,心里却是如坠冰窟。
“爸,也就是乔礼,那时候身体确实不行,他怕个人斗不过乔衡和乔浚两个人,就想到郁沉言,用联姻名头把托付给他。在他病重期间,郁沉言都得保平安,而如果他真出什事,”乔鹤行说到这里,沉默瞬,但他很快继续说下去,“郁沉言也得帮去抢乔家属于那份。”
乔礼早就写好遗嘱。
可是如果没有郁家帮忙,靠他个人去跟已经在乔氏盘踞多年乔衡和乔礼抗衡,确实艰难。
趁着郁辞吃早饭功夫,乔鹤行给他解释下自己和郁沉言订婚到底是怎回事。
昨天两个人都有点情难自禁,顾不上许多。
但乔鹤行很清楚,要是不让郁辞完完整整解这桩事,这件子虚乌有婚事终究是郁辞心里根刺。
乔鹤行肯说,郁辞自然是要听,他捧着牛奶,咕咚咕咚喝两口,然后抹嘴,做好心理准备,“你说吧。”
乔鹤行摸下郁辞背脊,想想,说道,“你没发现和郁沉言到现在都没对外公布订婚吗?都住进郁家几个月,却迟迟不订婚,你不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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