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背对着乔鹤行,他自己说睡,却始终没有睡意,他悄悄地伸出手去,接住从窗帘底下漏进来小块月光,温柔银白色月光,正落在他掌心。
然后
他看着乔鹤行,眼睛里有点无奈妥协,心里则仿佛被火烧着。
他这喜欢乔鹤行,舍不得他受点委屈。
可他不能再这样。
“明天自己重新开个单间,早上跟你们汇合,”郁辞略显强硬地说道,“你上来吧。”
乔鹤行看他会儿,大概是真受不又硬又潮湿地板,站起来,睡在郁辞身边。
“学长,”郁辞忍不住叫他声,“要不还是睡地上吧。”
乔鹤行没睁开眼睛。
郁辞只能又喊句,声音稍大,“乔鹤行。”
他很少会叫乔鹤行名字。
乔鹤行这次睁开眼睛,却淡淡地说,“不行,你体格还不如,睡地上肯定受不,别明天起来感冒发烧,最后还是来照顾。”
简直呆,而乔鹤行压着他手,把他摁在床上,淡淡地威胁道,“你再不睡,今天们谁都别想睡。”
郁辞想想,他和乔鹤行武力真有极大差距,而且眼下乔鹤行把他摁在床上姿势也有点威胁。
他沉默几秒,憋屈地说句,“知道。”-
郁辞躺在对于他个人来说过于宽大床上,屋子里灯都关。
他能听见外面偶尔还能传来点声响,庭院里虫鸣离得不算近,但是隐约能听见,很适合夏天夜晚。
他睡上来,那边床铺就被下压,郁辞默默地往旁边移开,两个人中间距离足以再睡下个人。
是非常克制守规矩距离。
郁辞转过身去,背对着乔鹤行,说道,“睡吧,有什明天再说。”
他没有听见乔鹤行回答。
屋子里似乎又恢复平静-
他这倒也是实话。
但是他这句话提醒郁辞,万乔鹤行这几天都睡在地上,生病怎办?
郁辞从床上坐起来。
他知道乔鹤行是不会同意和自己换床,他看着窗帘后透出淡淡光,脑海里时想起乔鹤行平日里对他好,时想起郁沉言。
隔许久,郁辞轻声说道,“学长,你要不还是上来吧,们……将就着起睡晚。”
可是郁辞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他知道乔鹤行也没有睡着。
地板上简单铺起来床铺显然是不舒服,乔鹤行从出生起就是金贵乔家少爷,显然是没糟过这罪。
郁辞看见他轻轻地翻好几次声,没发出动静,眼睛虽然闭着,可眉头却隐忍地皱在起。
郁辞悄悄地睁开点眼睛看着,从点到现在,都个多小时,乔鹤行还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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