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京营溃退,贼寇入朝。
江南,临安。
数日前。
“父皇已将皇位传给晋王……”齐王气得手都在哆嗦,在屋里走几圈
俞乔亭压低声音,谨慎地吐出两个字:“迁都。”
“估计也是,”傅深道,“京城离北疆太近,打到家门口也就是三五天工夫。们抽不开身,晋王手里只有个南衙禁军,还不够人家塞牙缝。京城守不住,迟早要迁。”
俞乔亭:“那们……?”
“们拦在这儿,他们还能多喘两口气,”傅深道,“看晋王如何决断吧。提前做好收缩兵力突围出去准备。”
俞乔亭还以为他要血战到底,讶然道:“将军?”
北燕铁骑正面交锋,如果只拿出部分人跟们拖时间,绕开北燕军从其他地方下手,就好打多。”
俞乔亭:“们现在基本是被他们联手架空,成僵局,往边使劲,另边立刻会反扑。”
“都知道北燕军是铜墙铁壁,”傅深喃喃道,“当初把甘宁二州兵权交还给朝廷,皇上怕旧部之间仍有牵连,将原来几位将军调职他处。这些年北燕是稳固,可是北方边境这长长线,到处都是窟窿眼儿……”
“是皇上先要孤立北燕,没有他,鞑族柘族也玩不成这手。”
什叫自食其果?这就是。
“晋王算什东西,”傅深冷哼声,“本侯是有家有室人,没反已经是给他天大面子,还想让卖命?做他白日梦去吧。”
傅深还是高估孙允淳运气。五月十八,敌军到达密云,与唐州军合兵,京营退守至怀柔。晋王殿下这个倒霉蛋终于犯众怒,被右神武卫将军曹风忱仗剑诛杀,北衙禁军风卷残云般扫荡晋王党,将晋王身边柘族*细枭首,头颅高悬于城头示众。
元泰帝亲谒太庙,免冠叩首,泣告宗庙,随后升朝,令太监宣旨,将国都迁往长安。当日午后,禁军轻骑简从,护卫元泰帝从青霄门出,逃往蜀中避难。
第二天,傅深在燕州收到飞龙卫传来元泰帝最后封圣旨,圣旨上只有四个字——“去留听卿”。
五月十九,京城大乱,百官万民,仓皇奔逃,几致道路阻塞。
元泰帝担心北燕军权过盛,担心傅家坐大,担心百年之后儿孙坐不稳皇位,于是把北燕军拆七零八落,把傅深搞成半残。
结果呢?
宁州军就地反水,外夷大举入侵,他被自己儿子脚踹下皇位,他那傻儿子还引狼入室,开门揖盗,将京城置于豺狼爪下。
俞乔亭叹道:“自毁长城哪……”
“从夔州回来时,看见很多人都在携家带口地往南逃。”傅深问:“京城如今是什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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