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时傅凌醒转过来,关切道:“王爷这是怎?”
“你大哥他……”齐王犹豫下,迟疑地问:“真是断袖吗?”
傅凌立刻道:“怎可能!他若真偏好龙阳那倒省事,何必还要等着陛下赐婚、叫那朝廷走狗欺侮!”
齐王见她动真怒,忙按住劝道:“莫气莫气,原是无心问,只是今日他们相偕登门,傅侯又说暧昧,这便想岔。”
傅凌恨恨捶床:“还不都是被那姓严逼!”
,他地位超然,跟谁走太近都不是好事,所以哪怕和齐王做亲,因为平时就不怎走动,两人相见时格外生疏。
这时候就显出他先见之明,严宵寒在宫里待久,早练就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本事,见傅深没话说,便善解人意地接过话题。
齐王对傅深颇为敬重,但对严宵寒就只剩下忌惮。飞龙卫是皇上私卫,严宵寒当然也是皇上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他会破天荒地与傅深道登门,但明显不是来道贺,齐王原本就因为元泰帝安排两人同往荆楚而心有惴惴,这下更加浮想联翩,说话都不由自主地打起官腔。
两人个对外,个对内,分工明确,配合默契,傅深这时候也不要“夫君”脸面和尊严,优哉游哉地看完皱皱巴巴小婴儿,又问问傅凌情况,回头看,嚯,三月春寒料峭,齐王殿下竟然被逼出几颗汗珠。
他含笑瞥严宵寒眼,示意他别玩得太过。
严府。
傅深换下冠服,长发披散,随口问:“你觉得齐王这个人如何?”
严宵寒将他绺头发绕在
严宵寒心领神会,三言两语将话题岔到家常闲话上,傅深不失时机地插言道:“家人不说两家话,下个月荆楚之行,们家这位,还要托赖殿下多担待照顾。”
齐王时没弄懂他说是哪种“照顾”,卡下,才勉强笑道:“傅侯言重。此去路途遥远,该是本王仰仗严大人才是。”
“们家这位”……除非是身份相差太大,否则堂堂男儿,谁愿意在外承认自己是“位同正妻”?大周虽然允许男人成婚,可仍是“丈夫”天下。齐王猜元泰帝赐婚时,本意是要让傅深来当这个“妻”,现在傅深当着他面说出这种话,是为下严宵寒面子,还是为打元泰帝脸?
他疑惑反应落在两人眼里,傅深颇为遗憾,严宵寒差点没忍住幸灾乐祸,干咳声,道:“王爷王妃都辛苦,们也叨扰多时,这便告辞。”
齐王巴不得他俩赶紧滚蛋,虚情假意地客套几句,终于将这两尊大神请走。等回到内室,他不顾仪态地屁股坐下,十分心累地长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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