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点点他:“这要是在燕州,你现在已经被拉出去打军棍。”
“话头是谁先挑起来?”严宵寒知道他只是虚张声势,越发蹬鼻子上脸,“好不讲理。”
傅深其实真拿他没什办法,只好恶狠狠地夹个包子堵住他嘴。
待用完饭,严宵寒推着他到外面溜达消食,两人这才将饭桌上
看得出他心情不好,这时候谁都不敢劝,也不敢违拗。肖峋将傅深推进卧房,俞乔亭站在庭院树下,长叹声:“真是……这都是什世道。”
肖峋沉默地拍拍他肩膀。
常在生死边缘游走人,对危险都有种近乎直觉敏锐预感。俞乔亭和肖峋不约而同地望向浓云卷积天际,冬去春来,万物复苏,雷声隐隐,未来却似乎蒙上层阴翳,这年,或许并不如某些人所期望那样风平浪静。
傅深原以为严宵寒至少要忙上阵子,没想到第三天他就出现在山庄早饭桌上。傅深难得惊讶次,诧异地问:“你忙完?”
“没忙完,”严宵寒大马金刀地在桌子对面坐下,“不管。”
义兄弟,最后成心置他于死地幕后黑手。
昔年对朝廷鹰犬充满鄙夷、眼睛长在头顶贵公子,为压过北衙禁军,甚至把金吾卫变成比飞龙卫还没底线暗杀组织。
傅深不知道该怎评价易思明,情绪都不如听见同州军做假账时激烈,他甚至想不起这些年跟易思明有过哪些交集。
少年情谊短暂如朝露,太阳升起就要消散,就好像人最终都会变与从前不同。
只是有人眉目依旧,有人却已面目全非。
傅深:“嗯?”
严宵寒本正经地说:“九天婚假,不是用来忙活这些破事。”
“这可不像是严大人会说话,”傅深道,“你们飞龙卫最擅长无事生非,怎放着现成有缝鸡蛋倒不往上扑?”
严宵寒被他嘲讽也没翻脸,淡然地道:“这不是来抱你吗?”
傅深正吃着饭,闻言当场摔筷子。严宵寒边忍笑,边千哄万劝地把筷子塞回他手里:“行行,不说,好好吃饭。”
世事无常,天意难测。
傅深示意肖峋将他推出去,逼供也是件费心力事,他需要时间慢慢消化这些真相。穆伯修听见他离去,自始至终没有出声求饶,在地牢里精疲力竭地闭上双眼。
明亮天光与新鲜空气并涌入,令人耳目为之清,俞乔亭在后头关上石门,傅深忽然道:“叫杜冷来给他看看伤,别让他死。”
“是,”俞乔亭答应下来,“已经过午,先去用饭吧。”
“不吃,”傅深摆摆手,“卧房收拾出来没有?要睡觉,没事别来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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