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帆终于从巨大刺激中回过神来,气得攥紧双拳,涨红脸,狂吼狂叫:“不!他算什东西!朝廷走狗!凭什要给他道歉!”
易思明忙按住谢千帆,息事宁人道:“傅深……”
“你道不道歉?”傅深沉下脸,冷冷地道:“你要是再撒泼,现在就把他放,你可以试试。”
谢二:“……”
被他勒着脖子、还
他等就是这刻,傅深料定严宵寒不会对他下死手,在他刀锋改向同时,傅深几乎是贴着刀背窜出去,瞬间近身,柄小巧猎刀无声无息地贴上严宵寒喉结。
电光火石,兔起鹘落,眨眼之间,情势已陡然反转。
“严大人,对不住,”傅深在他耳边喘着粗气,要挟道,“不想为难你,叫你人放开谢二,退后,马上下山。”
他手劲掌握刚好,既能让严宵寒说不出话,又不至于把他活活憋死。想也知道这套手段是谁教。严宵寒是个识时务俊杰,受制于人,立刻冷静地打个手势,示意手下放下刀剑。
“你自己刀也扔。”
他手下走十几招不露败相,对于这个年纪来说,就很难得。
傅深此时也在暗暗心惊,他能感觉出来严宵寒第击是真没留手,庆义伯儿子他说杀就杀。飞龙卫嚣张跋扈,横行朝野,他今天才知道这话不是说着玩。
如果不能出奇制胜,谢二今天恐怕就要折在这里。
生死关头,傅深脑子从来没转这清晰迅速,念头如火花般在他脑海中闪现,被他迅速地抓住,做出决策——
这也正是他日后性格初露个端倪——临危不乱,冷静缜密,善于绝地求生。
严宵寒松手,傅深脚将刀踢飞。
谢千帆跋扈惯,今天终于碰上硬茬,骇得脸色发白,刚才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现在被飞龙卫放开,夹着尾巴战战兢兢地回到易思明身后,忽然听傅深道:“谢二。”
“啊?”
傅深道:“你出言挑衅在先,射箭伤人在后,过来给严大人赔个不是。”
所有人皆是愣。
两柄刀叮叮当当地对撞,声如密雨,疾如飓风,刀光几乎晃成两条白练。傅深手腕力量不行,终究逐渐落下风,两人再次挥刀相向时,严宵寒竟然直接将他手中刀击飞出去,余势未消,刀尖挟着劲风直逼傅深咽喉,眼看就要将他戳个对穿。
然而不行。
严宵寒可以毫不犹豫地弄死个谢二,但要弄死傅深,他还得再掂量掂量。
刀锋嗡鸣,在半空强行改道,使刀人对这杀器控制臻于极致,手腕反转,刀背离傅深脖颈只差分毫,擦着颈动脉险险掠过。
同时刻,傅深突然,bao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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