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感觉与其说是预感,更加接近预知。
「就好象永无止尽地观赏着业已熟知情节的电影。」
那个预言者好象是这幺形容的吧?
绝对无法触及的显像管后方。
纵然不愿理解,如今亦能理解那种心情。
室内没有任何动静。
焦躁。焦躁。焦躁。
心跳加速。
身体机能出现异常。
「」
巫女子已经起床了吗?看起来也不太像低血压,可是从迟到大王这点来看,实在不像有早起的习惯。
按下电铃。
「」
没有响应。
「咦?」
「骗人的。」
其实我早已决定了。
回答她的话语,只有一句。
是故,根本无须迷惑。
一旦考量自己是何种人类,巫女子是何种女生,答案就像数学公式般呼之欲出。话说回来,现实毕竟无法一如演算式简单。若要举例来说,就像思考圆周率的最后一位数是奇数或偶数。对于一直游荡在乘以高除以二就能算出三角形面积的底边附近思考的我,不论是方程式、公式解答或演算,都再愚蠢不过了。
死亡。
虚无。
「,」
我畏惧某事似的低语,
偶尔也会悲伤
这是印象。
彷佛遗忘在某处的情景。
勾起乡愁的风景。
不知何时开始,过于接近自己
子公万的地下停车场,锁好车子。
从停车场出来,转到公寓前门。
「上次在这里浪费了一个多小时哪」
非常丢脸的回忆。我的记忆力就只有这种事情无法遗忘,真是伤脑筋。既然如此,至少善用这个记忆,切莫重复相同的失败吗?
到于这时。
葵井巫女子。
同学。
总是乐观开朗
告诉我
她喜欢我的女生。
我闷不作声地不停按着电铃。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
超过五次时,我放弃计算。
我察觉了。
不是多心的某种预感。
这个意义,并非只是室内没有响应。
反应的主体,以及声音的形体,一切都不存在。
「这个应该不是多心吧?」
再按一次电铃。
还是一样。
每次决定一件事,总是在最后的最后改变意见,这就是我的风格。既然如此,现在思考什幺都没有意义。
在四楼离开电梯,走在走廊上。
三号室。
「好象是这里吧」
虽然记不太清楚,不过好象是这里。
甚至忘了它的存在
亦没有想起的必要
邪恶
令人避讳的
光景。
我脚步未停,直接进入公寓。向监视摄影机轻轻打过招呼,走进电梯里。
到了这时,我还是什幺都没思考。
对巫女子的告白,该如何回复呢?
对她的好意,又该如何回报呢?
这一切,我什幺都没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