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很愉快。
因为这个人,可能也是内心自成一个世界。因为这座岛,这座叫做鸦濡羽的岛,对她而言就是全世界。
「要不要再问一次呢?」
「完全、根本、一概、毫无一丝头绪。」我回答:「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没有只是觉得呀,这种事情终究要专家才行。」伊梨亚小姐陶醉地说:「既然如此,到三天后为止,还是这样集体行动最好吧。」
或许这其实是无谓的感伤,不过是无聊、毫无价值的戏言。然而,宛如在作弄人,这个戏言还有下文。
真是的究竟要滑稽到何种程度?
这个我啊。
「知道了什么吗?」
第五天的晚餐会。
可以比喻为所有感情终点的场所。任谁都曾经以参杂憧憬的欣羡目光眺望,那个放任自流的湖泊对岸。位于禁忌的反面,拥有与现实连接的对等宽敞,但又保持与刹那相同密度的那个领域。
为了到达那里,需要莫大的牺牲。不仅如此,那还是没有任何保证的单程票。
可是。
即使如此
仍旧有人抵达那里。
人物:千贺明子——
结束吧。
话说回来。
鸦濡羽在俄语里似乎有「绝望的尽头」之意。
这么一来,用有点罗曼蒂克的表现法来说,或许这座岛上是绝望人们的终点站也未可知。
「三天后吗?」深夜先生说:「话说回来,伊梨亚小姐,你似乎对那个人相当期待究竟是怎么样的人物?在什么机缘下认识的呢?」
「私事不便多提」伊梨亚小姐浮起苦笑似的笑容。「不过,我可以说明那个人是怎么样的人物。该怎么说呢,是了,是很可怕的人,毕竟是人类最强的承包人啊。可是,脑筋很好喔!一定没两下就
据说有私人工作,因此明子小姐的位子空着,其它九个人则全数到齐。九个人,直到前天为止,不过是前天为止,还有十二个人围着这张圆桌。
「不能再问一次吗?玖渚小姐,你们不是还在进行各种调查?唔,知道了什么吗?」
伊梨亚小姐重复相同台词。
看起来非常愉快。
应该是非常愉快吧。
因为某种失误。
或者是某种成功。
伊吹佳奈美、园山赤音、佐代野弥生、姬菜真姬。
赤神伊梨亚、千贺彩、千贺光、千贺明子、班田玲。
然后是玖渚友
正如爱的相反词并不是恨而是无视,希望的相反词当然也不是绝望。
可以无所谓地放弃一切的无力感,才是希望的相反词。
可以容许一切事物,可以肯定所有事物是「那样就好」,真有如此绝对说服力的无力感才是希望的相反。
正因为拥有一切,所以什么都不需要。
在平均化的那条线的遥远彼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