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我需要不夜子的帮忙。你觉得如何?」
「你说觉得如何……」
不夜子彷彿很困惑,停顿了一下。
不打算隐藏内心动摇的态度。
「你在说什么啊!我说你啊,串中……不对,我想说的有很多……」
不夜子的确有动机,再加上,将病院坂学姊说的「使用物理性诡计还是什么的,有点幼稚」这番话做为依据的话,三人中年龄最轻、今年十二岁的不夜子最可疑。
不夜子虽是一年级生,但有足够的体力迷昏小串姊后再背着她爬上楼梯或梯子也不是不行。崖村学长在体格上来讲是轻而易举的,而萝莉学姊应该没办法背着昏厥的小串姊爬楼梯才对。
只是,即使怀疑她、动摇她,要将不夜子当作对手的话必须要有十二万分的留意才行,因为她刚好拥有能将所有谎言看破的能力。
粗糙的陷阱可是行不通的。
倒不如尽可能地说实话,让她以协助者的身分待在身边才是上策——就像病院坂学姊对我的态度一样。
「然后呢?」
玩笑告一段落,不夜子说道。
「有什么事?有事才叫我出来的吧?」
「没错,正是如此。」
嗯——到目前为止的感觉和谈话经过都还算顺利,不过接下来可困难了。
效了。就像不夜子会紧张一样,要和不夜子说话,我也会紧张。先不说这一星期的留白时间,对于姊姊被杀的我,(在不是犯人的情况下——或者说即便是犯人)不夜子也要忍不住同情吧!而我也顾虑这样对自己怀有同情的她,无论如何都很难正常对话。
这段搞笑演出将这种愈加凝重的气氛完美地消弭殆尽。
之后,两人将翻倒的桌子回复原状。我们班上几乎所有人都将教科书和笔记放在抽屉里,因此整理混杂成一堆的书籍资料,比想象中还费时费力。没有比收拾玩笑后的残局更可悲的事了。
「没有受伤吗?」
「嗯,没事。啊,膝盖好像有点破皮……」
「你可以全说出来,没关系。」
「……那就不客气了。找出犯人这种事,这又不是漫画!你一个国中生是不可能办到的,我
虽然病院坂学姊对我的怀疑已经几乎消除……
「我想找出杀害小串姊的犯人。」
我这么说。
率直地——异常地没有在意说话方式。
诚实地。
但,非好好做不可。
不然就对不起在音乐室等我的病院坂学姊。
我盯着不夜子——伽岛不夜子。
不夜子是犯人的状况吗?
这么一想……也有点奇怪。
「因为这样的搞笑而流血怎么行。」
「没关系,擦破皮的部分会变痩。」
「笨蛋……你真的是笨蛋……」
「贞德式笨蛋?」
好像很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