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玑怕湛尧忘操纵手法,很耐心地又教次,小飞鸢凌空而起时,他和湛尧都很开心。
湛缱站在旁看着,视线落在湛尧身上,眼底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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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非寒去
云子玑之前在边境也受过箭伤,这种利器导致外伤没那容易好,这几日又是倒春寒,他以为湛尧是被旧伤疼哭。
湛尧点点头,捂着胸口说:“好疼,好疼啊。”
云子玑很有些自责:“这种伤是很磨人,过个年半载才能好全,待会儿让沈勾给你看看吧,你瞧这是什。”
他将枚完全复刻小飞鸢递到湛尧眼前。
湛尧愣愣,才绽开个不那自然天真笑容。
云非寒认出“十”笔迹是子玑所写,哭又笑,只要子玑愿意惩罚他,便是流放百年,他都甘之如饴。
他还得感谢湛缱成全,让子玑亲手判这道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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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云子玑带着湛缱做好小飞鸢,在花园角落里,找到湛尧。
他个人坐在那里,耷拉着脑袋,看起来失魂落魄。
政变那几十条人命,如此,子玑会不会觉得朕对他太苛刻?”
“他犯下此等大错,理应受罚,陛下若不如此,天下人也不会肯,能保他命,云家已经知足,只是为何这里还留个空?”
云子玑指指圣旨上最后行字:流放西洲年。
这里并未写上流放几年。
“既是流放,便有时限,朕没有资格审判他罪,多少年子玑来定,就当是还你脖颈上那剑。”
“是木头小鸟!”湛尧接过小飞鸢捧在掌心,破涕为笑。
湛缱看在眼里,冷哼声。
方才还个人忍着伤痛抹眼泪,现在又轻易地为只木头小鸟快乐起来。
这只飞鸢是没有暗器囊,湛缱嫌这道机关麻烦不想费心思做,云子玑也怕湛尧误触机关让暗器伤自己。
没暗器囊飞鸢轻许多,也能飞得更久些。
云子玑嘀咕道:“他这是有什伤心事?”
陪在他身边湛缱冷笑声:“都傻还能有什伤心事?”
云子玑想着也是,他走上去叫湛尧名字,湛尧猛地抬头,眼眶里真真切切含着泪珠,就在那瞬,他表情惊慌居多。
湛缱拧拧眉,不发言。
云子玑看他在哭,忙问:“是不是伤口又疼?”
云子玑反问:“陛下不怕偏袒,写个年?”
湛缱笑笑:“便是半年,只要是子玑写,朕都没有异议。”
云子玑执起笔,顿顿,最终只书两笔,落成个“十”字。
湛缱看只说:“想必云非寒心甘情愿受此十年苦刑。”
当日夜里,这道圣旨下达北微三十六城,也落到云非寒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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