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缱对子玑如何,明飞卿其实都看在眼里,他信他能说得出做得到。
如果湛缱不会为他人
明飞卿昨夜突发奇想般,执意要留子玑在中溱过冬,软磨硬泡夜,以至于子玑今早睡过头。
明君后对子玑不舍之情超出湛缱想象,为婉拒明飞卿,湛缱特意来新梧宫下张婚帖。
“当日子玑入宫,因疏忽,婚事敷衍草率,连交杯酒都未曾喝过,如今战事告捷,打算回宫补给子玑场成婚礼,也为正式立子玑为后,届时还请明君后与淮兄赏脸来吃盏喜酒。”
明飞卿听出他这言外之意,既然是想回北微成亲,他再留着子玑不放便说不过去。
眼见是留不住人,明飞卿只能退而求其次。
直等到夜宴结束,筵席散去。
国师才在深夜求见明飞卿。
明飞卿今日也喝几盏酒,有些微醺。
国师进新梧宫时,见君后单手撑着额头,脸颊浮着几分酒后红润。
“君后若是醉酒,此事微臣还是明日再来禀明。”
忽然跳出结果,是上天出于怜悯施舍个谜底。
非同小可。
国师飞奔回泰和殿时,夜宴还未结束。
宴会上每个人都沉浸在惬意与欢乐之中。
殿内歌舞曼妙,那北微国君眼里却只装云帝妃人。
“湛缱,你心中除子玑,可还有其他人?”
湛缱愣,不知明后为何忽然问这种问题,但他对明飞卿感激有加,便如实答道:“虽为国君,但心只系在子玑人身上。”
“有朝日,要你在江山社稷与子玑之间做出取舍,你怎选?”
“江山社稷不足以和子玑相提并论。”湛缱毫不犹豫地给出答案。
明飞卿眉心动,真心与否,自然不是听嘴上说什话,而是看他实际做什。
明飞卿睁开双眼:“你今夜急匆匆来见,如今又支支吾吾,到底是何事?”
国师:“两个月前,君后让微臣为云帝妃测算命局,今日忽然有答案。”
明飞卿坐正身体:“如何?”
国师跪地道:“那卦象说,云帝妃将将早夭于霜雪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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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玑拿起盏溱地烈酒浅尝,被呛出几滴眼泪,北微国君便曲起食指,温柔地替他揩去泪花,笑着说句什,惹得云子玑睨他眼,拿起串葡萄堵住国君嘴。
主位上明飞卿笑看着两人恩爱胡闹,仿佛看见几年前自己与淮瑾。
淮瑾目光也只流转在明君后身上,殿内歌舞其实只有文臣武将在看。
国师犹豫再三,终究没有冲进去打断宴会。
按卦象所言,北微国君能与云帝妃这般相处时间已经不多,他现在去打扰,实在太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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