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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勾跟着湛缱道来启州。
他给子玑把过脉后,也看出并非很严重失忆之症。
云子玑能想得起数年前救过明飞卿种种细节,入宫这年湛缱待他如何他也能巨细无遗地回想起来。
唯独想不起湛缱这个人,甚至会被这个名字刺激到昏迷。
云子玑看眼前人实在可怜,便说:“只是撞伤头,不是撞傻,你告诉你叫什名字,说不定你说就想起来。”
湛缱双眼亮起希翼:“叫湛缱,缱绻缱,你也可以喊字,小浅,清浅浅。”
这个名字又惹得子玑头疼起来,他抬手捂住额头,又想捂住心口,混乱记忆随着这个名字化作无形刀,刀捅进他心口,刀刺进他眉心。
“你是想起什吗?!”
云子玑茫然地看着湛缱,他闭闭眼睛,所见是片白光,什都想不起来!
他趴在湛缱肩膀上问:“你是谁?为什要自责?”
湛缱长眉低拧,尽管明飞卿早已提醒过,他心还是为此猛烈痛。
“是是小浅啊。”他几乎要哽咽,“子玑,你看眼睛。”
他从没有想过,这双眼睛有朝日会成为他唤醒子玑记忆“信物”。
云子玑伸出手,指腹在他红色瞳孔眼尾上摸摸。
按照明飞卿所说,上次提及“湛缱”二字,子玑竟直接吐。
两国最顶尖太医都束手无措,便只能寄希望于国师张岐。
子玑在枫叶林中晕倒后还未苏醒,张岐便让太医取他指腹滴血,血滴在占卜命盘之中。
已经被哄好淮瑾又恢复靠谱模样,他拍拍湛缱肩膀说:“老弟,你放心,太医可能看不出缘由,但国师定能给你找出前后因果来。”
溱地信奉星象神学,且
但他再次睁眼时,看湛缱目光却多出几分凉薄。
“飞卿说错,你根本不是好人!”
湛缱被这句话刺痛,竟不知该不该为自己辩驳二,子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在说出这句话后,他就脱力晕过去,湛缱飞快接住他软倒身体。
子玑发间别枫叶也掉下来,落在地上枫叶丛之中。
湛缱满怀期待,又忐忑不安:“有想起什吗?”
云子玑反问:“该想起什?”
湛缱神色黯,难掩失落:“这双怪物眼睛,只有你喜欢,如今你忘,恨不得瞎才好。”
脸颊忽然痛,子玑竟捏他把:“谁准你说出这种自轻自伤话?就因为时记不得,你就想弄瞎眼睛?不准!”
湛缱怔,他恍然想起少时在云府,他也曾低落自嘲过,那时子姝也是这样,看似凶他,实则是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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