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池是武将之首,云非寒是仅次于丞相文臣,如今云家可说是独占鳌头,北微朝堂几乎跟云氏条心,见云非寒带头求情,跟在湛缱身边武臣们也不约而同地说:
“战俘归根究底只是俘虏,帝妃本就有资格定他们生死,他今日亲自动手处决,也是端兰拓荣幸。”
“陛下,请您体谅两国血仇国恨,不要苛责帝妃!”
“若真如云大人所言,那端兰拓是死有应得!”
武臣们纷纷跪地,为云子玑求情。
他无声无息地打量着帝妃,确认他毫发无损,没有被端兰族人冲撞冒犯后,才松口气。
跟在皇帝身边众臣目睹此景,竟对帝妃生出几分畏惧与钦佩——在场没有哪个北微人不想弄死这群西狄战俘,只是碍于这群俘虏是皇帝母族才收敛着敌意。
跪地端兰族人看到湛缱到来,立刻爬到他脚边,请求他庇护。
他们说是西狄话,以为这样可以激起湛缱对同族人怜悯之情。
战俘营副将和几个小兵虽然不能完全听懂西狄话,但想也知道他们是在恶人先告状。
“陛下!帝妃杀端兰拓!”
小兵这声禀报,直接中断如火如荼演武大比。
在场众臣俱是惊——端兰拓是皇帝母族中人,帝妃这做,不是打皇帝脸面吗!
单宁阴狠笑——他激将法成功,昔日仇人就在眼前,以云子玑血性,怎可能不出手要端兰拓命?
他如今杀可是端兰明安生前拼死维护过子民,是跟湛缱有血脉之亲族人!
其实杀个西狄战俘根本不能算是什罪,这件事棘手
副将看不下去,跪地说:“启禀陛下,是端兰拓先口出不逊,胡乱生事,帝妃看不下去才要他性命。”
军纪在上,他不敢说谎,只能如实禀报,又怕这样实情无法帮云子玑脱罪,又说:
“末将愿为帝妃担下此罪!”
战俘营十几位年轻小兵立刻跪地附和道:“卑职等愿意为帝妃担下此罪!”
云非寒上前解释说:“陛下,端兰拓是当日断桥之役敌军主将,也是当日刺伤帝妃双手之人,他虽已经投降沦为俘虏,却敢在军营里语出狂妄,污蔑前线牺牲将士,贬低北微军纪法度。帝妃是时生气才要他性命,还请陛下明察!”
单宁特意去观察湛缱神情,见皇帝果然满脸沉重,异瞳中隐有怒意。
演武大比被皇帝下令停止。
战俘营中,端兰拓尸体还,bao露在草地上,那些狼狈端兰族人跪伏在帝妃脚边,身体颤抖如筛糠。
云子玑好整以暇地擦拭着软剑剑刃,眸光冰冷,像个冷酷行刑者。
湛缱赶到时,看到就是这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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