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玑支撑着身体,不愿跟这个人再贴近分,他含着汪寒心泪,冷声道:“做不到事,陛下就不要轻易许诺。”
湛缱被这句话钉穿心口般,无措之至。
云子玑那双冷凉凤眸,恍惚间与前世那双死水般枯寂眼睛重叠。
这瞬间湛缱绝解释念头,他知道自己本该被子玑这样憎恨。
阵冷冽风扑来,本就虚弱昏沉帝妃柔软无力地栽进帝王怀里,不省人事。
云非寒只能松开子玑手,戴着沉重镣铐被侍卫押着走。
云子玑想追上去,却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他明明想往前追,却不受控地往后踉跄两步。
“子玑?!”
湛缱及时赶来搂住云子玑,云子玑才没有摔下去。
他清醒几分,抬眼看到抱着自己是皇帝后,立刻抗拒地推开湛缱。
刻亲眼看见二哥手上玄铁镣铐,云子玑眼前发黑,手心冰凉下来。
云非寒看他脸色不好,忙牵住他手揉搓:“子玑,没事。只是去大理寺配合调查而已,大理寺都是哥哥同僚,他们不会为难,你别担心。”
他手上镣铐随着他动作不住作响,云子玑被这些声音刺得心慌不已。
“把这个镣铐给解开!”他冲侍卫们命令道。
侍卫不敢对帝妃不敬,却也不敢随意解开镣铐,那领头说:“帝妃恕罪,这是陛下意思。”
湛缱紧紧搂着他单薄身躯,亲吻着他鬓边,他苦涩地意识到——子玑这世欢喜与喜
他凝注着眼前皇帝,这些日子过得太舒心太快乐,让他忘那半年湛缱是怎苛待云家。
他说那多甜言蜜语,给那多承诺,云子玑竟天真地全信。
在看到镣铐扣在二哥手腕那刻,云子玑忽然意识到,坐在皇位上湛缱不可能因为喜欢自己而对云家有半分仁慈。
他还是半年前那个皇帝,那个为片面之词就对云家下重手苛责混蛋皇帝!
湛缱搂住云子玑胳膊,担心地看着他:“子玑,你听朕跟你解释”
云子玑攥紧拳头:“去找湛缱!要问问他凭什这做!!”
“子玑!”云非寒看他如此激动,生怕他身体受不住,忙劝说:“陛下也是被逼无奈,今日事态脱离掌控,若不进回牢狱,此事定会牵连到你,陛下和样都是想保护你。”
“不需要家人次次地牺牲自己来保护!”云子玑眼眶通红,声音哽咽:“先是大哥,再是你不需要这样保护!”
云非寒拭去他眼角泪珠,轻声道:“别哭,哥哥保护弟弟,天经地义。”
时辰已不早,侍卫为难至极:“帝妃请见谅,卑职不得不送云少卿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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