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玑被湛缱拉到身边护着,湛缱俯扫眼病恹恹兄长,冷声道:“朕今日没想要皇兄命,不过母后再敢无理取闹,朕也不介意拿皇兄开刀。”
“湛缱!你敢!!”
“有何不敢?”湛缱懒声反问,“朕是皇帝,是你们所有人天,天要亡谁,还要来过问你这个老妇意见?”
太后震怒,湛缱果真是变个性子,
云子玑看眼太后裙摆,被积雪濡湿片。
湛缱剥永宁宫仪仗,太后出宫坐不软轿,便只能靠双脚走。
从永宁宫到畅听阁,要绕过三座宫苑,很长段路。
燕太后想必是从得知畅听阁出事后就赶来。
之前她没仪仗,很不愿出宫,今日为湛尧,倒是爱子心切,放下所有体面。
沈勾虽然是太医,但只侍候未央宫,按理说给帝妃以外人看病,应当是另外价钱。
不过人命关天,又是云子玑让他去救,沈勾才疾跑上前,抓过湛尧手腕切脉,又当机立断往他嘴里塞颗药丸。
湛尧惨白脸色终于缓过来几分血气。
他虚弱地睁开双眼,看见此时此刻救他关心他之人,居然是云帝妃。
“受惊引发心症,开服药,吃上两天就好。”
湛尧腿是软,他手扶着墙,半边身子倚在随身小厮身上,才勉强站着走出畅听阁。
眼角余光捕捉到宫道尽头熟悉身影,转头望去,云非寒站在不远处正看着他。
湛尧想起来,他今日入宫来看帝妃。
他有话想跟云非寒说。
云非寒远远看他眼,确认他没被皇帝吓死,转身便走。
太后带自己信任太医,这便用不上沈勾,沈勾哼声,把写半药方揉皱在掌心。
燕太后爱子如命,见湛尧被欺负到心症发作,恶恨恨瞪云子玑眼,抬手就要掌掴过去。
她手腕被人凌空扣住。
“母后好大架势啊。”
湛缱甩开燕氏手,他力道之大,燕太后被甩个趔趄。
沈勾正要开药方,忽然肩膀被人推下。
“让开让开!太后娘娘驾到!”
云子玑眼疾手快地扶住沈勾,抬眼看去,推人是太后宫里老太监。
“尧儿!尧儿!!”
燕太后顶着繁重金饰,扑到湛尧身边。
湛尧想追上去,心口猛地紧,身体软下去。
“王爷!?王爷!!”
扶着他小厮吓坏,急切呼喊声从宫道径直传入云非寒耳中,他只是顿顿脚步,并没有回头看。
在角落里看热闹云子玑都比二哥急,他拉过沈勾,指着已经晕过去湛尧道:“沈太医,你快去给他看看!”
湛尧要是被湛缱吓死,湛缱就要背负手足相残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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