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缱巴不得被他揪,他笑着舀起勺药,送到子玑嘴边,云子玑喝口,又嫌药苦。
沈勾这药他每日都喝,其实都喝习惯,但今日是湛缱亲自喂,云子玑忽然就娇气起来。
“要吃山楂!”他像小时候
入夜。
未央宫又大又软大床上,云子玑抱着被子,不肯喝今夜药。
沈勾给他开药总能让他觉睡到日上三竿,这中间就是天塌他都不会醒。
他怕今夜睡着,皇帝又跑。
湛缱叹气,接过药碗,屏退旁人,同子玑发今夜第五次誓:“朕今夜绝对不会再半夜离宫,朕发誓。”
直到出未央宫,苏言才敢将前朝变动告知皇帝。
才过个早上,云子玑已经成臣民口中妖妃。
谁在子玑面前嚼舌根,又是谁在背后挑唆布局,湛缱心中有数。
“把心思动到子玑身上,就别怪朕不留情面。”皇帝眼神阴郁森寒,“让斩墨司去彻查,就从朕身边人查起!”
隆宣帝人死,耳目还活着,湛缱不介意亲自挖其眼,断其舌。
般好性子君王,今日若非子玑事打断朝会,湛缱定会杀那两三个出头鸟来杀鸡儆猴。
云子玑覆住皇帝手背,柔声道:“陛下别冲动,此事有更温和处理方法。”
湛缱看着子玑,听他说:“百姓赋税照减不误,朝中各级大臣,分别按家产定税,家产越丰,赋税越重。今日那些拿军中钱粮说事之人想必很愿意为前线出力,那就让他们多出点钱吧。”
湛缱失笑,抬手轻轻揪揪子玑脸颊:“小狐狸。”
云子玑仰着俊俏脸蛋,微微笑:“只要能为陛下解忧,做只狐狸又何妨?”
云子玑较真道:“如果违背誓言呢?”
湛缱:“那就叫朕五雷轰顶?”
云子玑抬手堵住他嘴:“如果违背此誓,!”
湛缱愣,大笑起来:“好好好!!都依帝妃!今夜朕若是再跑,帝妃就揪朕耳朵。”
云子玑:“你别以为手上没劲,揪人可是很疼!”
苏言领命之后又说:“云少卿递进宫帖子。”
子玑事在宫外闹得沸沸扬扬,云家人定担心。
湛缱道:“许他明日进宫见见帝妃。”
苏言这便领命而去。
·
他知道湛缱今日为他提前散早朝,劝说:“赋税要紧,陛下先去处理国事吧。”
湛缱想问些什,却到底没问出口。
此番无故而起风波,定与偷窥燕又柔脱不开关系,既与燕又柔有关,许多事湛缱猜也能猜到。
他亲亲子玑:“那朕先回紫宸宫,会儿沈勾会来为你看脉,乖乖听他话。”
云子玑点点头,目送着皇帝离开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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