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
云子玑不是在询问,而是直接下定论。
山舞不知该怎应对他质问。
云子玑疲惫地揉揉眉心:“你若不说实话,明日就回云府,不必在身边侍候。”
山舞大惊,立刻如实交代:“公子恕罪!陛下这个月来,都是等公子熟睡之后又离开未央宫,陛下不让奴才告诉您,奴才才不敢说!”
他是被殿内烛光晃醒。
月色浓重,已时近凌晨,往常这个时候,云子玑绝不可能醒来。
他不醒,便不会察觉湛缱半夜离他而去。
今夜他酒醒,身边没有抱他人,只有床还有帝王余温被子。
山舞照例进来熟练地替皇帝熄灯,他动作行云流水十分流畅,看就不是第次做。
倘若湛缱记性好些,就会发现,云子玑身上这件鹅黄色轻纱衿袍是少时云子姝经常穿制式。
湛缱没能看透这层。
他不得不微微仰头,以阻止那即将喷涌而出鼻血。
沈勾话在他耳边环绕。
不能碰他,也不能伤他。
整半年没碰过滴酒,身体虚弱,酒量也落千丈。
他喝三杯桃花酒,脸颊浮起些红晕。
湛缱踏入未央宫正殿时,便见身鹅黄色轻纱衿袍帝妃歪倚在桌前,墨色长发铺在袖间,修长素手执着杯羊脂玉酒盏,眼尾通红,双眼湿漉漉地带着酒意,慵懒地抬眸,撞上君王视线。
湛缱:“”
喉结上下滚几轮,帝王抬手屏退殿内所有人。
云子玑:“个月?”
就是说,从他搬进未央宫那日起,湛缱就开始演。
外头风雪呼啸,打在寝殿窗
他熄到内殿时才发现云子玑醒着,吓大跳。
云子玑脸色不好,看着他,沉声道:“跪下。”
山舞立刻跪在他面前——他察觉到公子生气。
他侍候公子十几年,公子对下人发火次数不超过三次。
这是第三次。
他艰难地想推开子玑,让自己冷静下来,云子玑忽然亲他下。
蜻蜓点水般地撩拨。
湛缱:“!!!!!!”
待他回过神,已经被云子玑拐到床榻上
桃花酒不醉人,云子玑只睡个时辰便清醒过来。
“陛下来。”
云子玑起身要走到湛缱身边,却被繁重华裳绊跤,湛缱连忙伸手,云子玑便巧妙地跌进他怀中。
桃花酒香气扑面而来。
“子玑,你怎喝酒?”湛缱只手搂着他腰,只手抚摸他微热脸颊,有些嗔怪之意。
云子玑歪头贴着他掌心蹭蹭,像只求爱抚小猫,朝他痴痴地笑着,还主动仰头去蹭皇帝鼻尖:“今夜,为你穿新衣,陛下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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