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人曾经说过,正在下毒结衣夫人双手洁白而光滑,毛衣袖口如同血般染成红色,毒药也从那之间缓缓地落下。而那其实,是流人自己手。之所以这说,乃是因为结衣夫人也好,文阳先生也好,当天为出席结婚式必定都会身着盛装,两人都不可能穿着红色毛衣。」
恐怕,那张圣诞节照片里,肯定映着穿着红色毛衣小学生流人姿态吧。看到那个时候,想必流人也察觉到。
下毒那只手,其实便是他自己手啊——
「他肯定是在文阳先生撇开视线当口,踩着椅子,把毒药放进咖啡里吧。前天晚上,结衣夫人和文阳先生曾经吵架,他们早上应该都是副疲劳样子吧。或许流人只是觉得,他们是不是梦见什恶梦,所以才会没有精神呢?」
而这个记忆,也慢慢变成须和拓海记忆,泡咖啡人也从文阳先生变成结衣夫人,流人把下毒那个人,当成结衣夫人。这大概也是因为他知道,为帮助痛苦结衣夫人,拓海曾经给过她毒药吧。
副大姐姐样子……把这些……全都告诉流人。因为很害怕,所以只敢抬头看着书架顶端,但是流人——说不定曾经踩着椅子,偷偷看过呢——说不定曾经拿出钥匙,打开过宝石箱呢——」
——谁指着那个架子——说。
——那里有Ole-Luk-Oie睡眠药哦。
流人曾经听到过那个声音。恐怕正是远子学姐声音吧。指着架子手指主人,也是远子学姐吧。
「是……是,告诉他……」
于是当他看见那本相册,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开始搜索着自己壁橱时,终于从里面发现个空空小瓶——
所以,他才会变得如此绝望,才会想要步向死亡吧——
或许,流人从开始相信转世这件事情,就是为想要把自己犯下罪过,当作是拓海做下事情,统统忘记吧。说不定正是那无意识焦虑心情,将他逼到现在这个地步。
叶子小姐,也带着愕然表情轻声说着。
「……结衣曾经和说过Ole-Luk-Oie毒药事情。那个时候还以为是对讽刺……
远子学姐话语清楚传达出,她对于这件事究竟有多自责,有多痛苦,连胸口也感到像是要裂开般。但是,即便是为流人也好,也必须要将这切真实给揭露出来。
「流人在发生事故那天早上,穿是红色毛衣吧?」
用好不容易挤出声音,远子学姐回答到。
「……嗯。」
果然——如同叹息般吐出口气,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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