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下
车，陆卓年把手伸到祁聿面前，祁聿望望他，好笑道：“干嘛？”其实这
明显
动作，怎会不知道他想做什。
陆卓年宣布道：“
要牵着你手招摇过市。”
这下祁聿真笑出来，陆卓年把手往他跟前伸伸，示意他快点。祁聿始终觉得这样太过高调，踌躇着没有动。陆卓年等
会儿，不等，直接上手去抓，祁聿就在他伸手过来时，微微抬手，与他握住，十指紧扣。
然而还要说：“认为这样不太好……”
陆卓年威胁道：“觉得走步亲口更好。”他威胁人也威胁得格外认真，祁聿明知他应当不会真这样做，还是副被威胁到模样，乖乖闭上嘴。
耳朵把他推开。
陆卓年还非要凑近看他，笑意还未退尽，偏偏要认真地说：“就是想亲亲你。”说完又亲他口。
就是这种眼神，又热，又黏，像黑暗里伸出只手，无声无息地抓着人靠近。
祁聿抿抿唇，他发觉自己竟然已经有点懂陆卓年暗示，先是低头解安全带，解完，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便凑上去亲他口，触即离，算是给他点“安全感”。再回到座位上时，方才感觉自己实在有些不可避免脸红心跳，面上便愈发端然。
陆卓年察觉到种羽毛扫过心尖痒，他没动，缓着品味半晌，方才笑。
“出发！”陆卓年把祁聿手抓起来，在空中晃晃，像是什特殊号角。
祁聿觉得陆卓年好像突然变得幼稚些，有时故意走快，或者停在原地不动，就靠着交握手去拉祁聿，非要立刻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来。先时祁聿还没有发现，后来次数多，总算察觉出来，问陆卓年：“你是小学生吗？”
他问这话时是微笑，不是那种礼貌微笑，而是含着种可以形容为柔软、温和情绪，好像
祁聿已经拉开车门，见陆卓年还没有要下车打算，便回过头去望着他。陆卓年还在笑，好像停不下来似。不是那种十分夸张笑，而是想会儿就笑会儿，总忍不住想，于是也总忍不住笑。
“陆卓年？”
祁聿刚叫他名字，话音未落，陆卓年就忽然凑过来，双手定住他脑袋——祁聿以为陆卓年又要亲自己，甚至闭上眼睛，但他没有，只是稍嫌用力地拿额头蹭祁聿额头，真心实意地夸他：“你简直太棒，祁老师。”
祁聿睁开眼，这次是真不明就里，对于陆卓年突如其来举动，以及莫名其妙兴奋。但——总归是因为自己亲他吧，于是也有些不可控笑意像糖浆样流出来。
这个人是喜欢自己，他想，至少在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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