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不知道他为什会问这个问题,便望着他。
陆卓年又问:“他总欺负你
祁聿就是祁老爷子所谓障碍,是祁镇心结,解不脱,绕不开,最终变成陈年隐疾,而祁镇只好讳疾忌医,闭口不言。
但徐可萱看不出这点,她只觉得自己未婚夫向来都是沉默,但有时冷漠得太过,难免让人觉得委屈。
她跟在祁镇身后,决意回去要找左乔诉诉苦。要是当妈妈愿意为她说说话,教儿子些绅士风度,祁镇这个做儿子总要听听吧?
这边祁聿去洗手间找陆卓年,转圈,却没见到人,他其实是有些警惕,但又觉得不至于出事。
陆卓年正猫在露台上吹风,冷眼看见祁聿似乎是在找他,他不明白自己脑子里在想什,懒洋洋地看着,也不吱声。等祁聿转圈,从露台跟前路过时候,才忽然伸手将他拽过来。
兄弟情深,也并没有那能够经得住时间考验。假如祁聿受伤跟他没有关系,他甚至不会为此动动眉毛。
但他思绪混乱,还是听从祖父话过来。
他们两个对立得太久,即使意识到不对,也难以就这样发生实质转变。更何况祁聿安静地睡在那里,骨折胳膊也掩盖在被子下面,只露出张越发肖似生母脸,实在难以给祁镇任何触动。
他目光落到祁聿床头,那里放着个饭盒。
祁聿房间里到处干干净净,这个东西出现在这里实在有些突兀,祁镇走过去,随手将它拿起来看眼,上面贴着个名签。
祁聿反应很快,身子往旁边撤,立刻反手抵挡,但陆卓年早有准备,抓着他手道:“是。”
祁聿便卸力气,任由陆卓年抓着他,将他拖到露台角落里。
“反应这大。”陆卓年松开他,眼见祁聿又要说抱歉,连忙自己先开口,“行,知道,自然反应。”
祁聿只好问他:“你怎在这里?”
“吹风啊。顺便思考下人生。”陆卓年轻笑着问他,“你哥哥是不是不知道你结婚之前来找过?”
这会儿,他才真正有点兴趣,因为上面名字他居然认识。
他猜出这是今天中午救祁聿时留下,祁聿手都骨折,却将它捡回来,洗干净放在床头。
只是令他没想到是,时隔几年之后,祁聿会主动站出来,答应代表祁家跟这个人联姻。祁家旁支不是没有适龄女孩子,但显然比不上祁老爷子亲孙子。
祁镇这才恍然,其实不止左乔,连祁聿自己,甚至整个祁家上下,所有人都认为随着他逐步掌权,祁聿会越来越危险,假如不早点找出路,则迟早要死在他手上。
他已辨无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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