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指天,赫萝孩子似跟著向上望,随后拉回来点点头。
「寇尔小鬼从以前就很爱讲道理吶。」
「不要再叫小鬼啦。」
苦笑著这说,赫萝晃晃她那条比缪里粗上圈尾巴。
「汝等这些人,不管几岁都还是跟小鬼没两样。」
爬出放乾水浴池,往走向旅馆缪里背影望去,见到她手不时往脸上抹。那模样虽让心痛,但想那是她成长必经之路。
到午饭时间,问她反省过没,她又会恢复平时那个活泼缪里。
所以继续堆石头,直到太阳爬到正上方,作业才终于告段落。再来就是请来村里堆石专家,请他在石缝间打几片楔木,将它稳稳固定住即可。石头也和经验或者人际关系样,不是堆起来就行。
喘口气,舒展舒展腰部与手臂筋骨。喉咙好乾,肚子也饿。
赫萝葡萄乾面包应该烤好,配点蜂蜜酒来吃是再好不过。从爱喝酒赫萝见到这甜上加甜组合,或许会摆出张不敢恭维脸。
不喜欢被人冷落。平常,就算只是随便应个声,也会让她很不高兴。
当然,只要缪里认错,表示点反省态度,事情就解决。说实话,也不是生气,而是有点难过。别人在为她犯错受罪,她却事不关己地大肆玩乐。不希望缪里是这不懂事女孩。
每当叩声堆起块石头,缪里身子就缩得更小点。即使不看她,也知道缪里就快掉眼泪。
她手在身前又握又放,站著不动。缪里捱罗伦斯骂时也会有垂头丧气样子,不过那是装出来。现在这样,离演戏远得很。
叩。堆起块特别大石头,叹著气说:
被活数百年贤狼赫萝这说,也无法反驳。
「再说,既然汝认为
这时,想到旅馆里不定还有蜂蜜酒。其原料蜂蜜本身就是极佳调味料,也可用来防腐,并不便宜。再加上蜂蜜酒对般酒饕而言实在太甜,在村里制作优先度较低。
蜜蜂要在这新绿时节才开始产蜜,若没有事先保留,恐怕就没得喝。边想边走时,赫萝正好走出旅馆。
「怎,肚子虫很准时吗?」
可能是来叫吃午餐。
「是看太阳位置啦。」
「如果你不想帮忙,就回房间去。」
然后好好反省。
缪里身体绷得她下垂耳尖毛都在颤抖。不久,她点头。或许只是在泪崩之际强行忍住,身体稍微蜷曲也不定。
无论如何,缪里失魂般垂著头,步、两步地后退。
中途度停下,或许是期待说些话安慰她吧。继续堆自己石头,缪里才死心似转过身去慢慢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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