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解释过
吗。」
罗伦斯手握缰绳，头也不回地说。
在这个风里仍有寒意，日照
天比天强
初春之际，两人在长满长草草原路上前进。从气氛就感觉得出来，后边货台上赫萝正在生闷气，尾巴多半也被怒气吹胀。叹息，不是因为赫萝脾气。
「也很想往西走啊。都已经流浪三周，如果有个地方能砸钱睡塞满羊
「这小瓶子是咱们以前旅行途中弄来呗。缪里之前不是在这里发现它，然后好奇心又发作，缠著咱问半天吗？」
说著，赫萝扭动瓶栓。
记忆封盖就此开启。
这个小瓶子，是来自与赫萝所共度第二年春天。
旅行商人好比候鸟，每年都要北达雪国，南至海蓝蓝温暖世界，东西南北到处跑。不受城镇商人那样地盘或人际关系束缚，说惬意是很惬意。唯难处就是很难有个可以长期照应好伙伴，且去哪都会被当作外地人。丧命时，不是在正好经过村落，就是在路边不为人知地腐烂。虽然载著满车货物进村庄总会受当地居民欢迎，但他们绝不会当你是自己人。
「怎
啦？」
「嗯……好像忽然想起些什……」
赫萝这说著，手伸向摆放小型杂物木架。几乎每样都满是灰尘或霉斑，保存状甚至糟到看不出外观。她拿起其中个拨拨，用衣角擦乾净。原来是个小玻璃瓶。
「啊，对喔。」
赫萝见到这瓶子就轻笑起来。
来仓库里逛吗，说不定石磨是被她拿出去玩。」
赫萝表情愣，对著吃吃笑。
「很有可能喔。她有阵子很迷做药膏吶。」
到处找青草野菇用石头磨碎捏成丸子，就够她玩上整天。当时也不晓得村里刮什风，小孩全都在疯那个。
「搞不好玩腻嫌整理麻烦，就在山里挖个坑埋。」
自由与孤独，总是难分对。
所以，只要能找到个人填满驾座空位，排解夜间寂寞，牺牲些自由也是天经地义。
「汝啊，怎向东走吶？」
问声是来自背后。她三天前还都笑嘻嘻地坐在罗伦斯身旁，最近却不怎高兴。
而原因，他不是不晓得。
「咱看啊……要找到石磨可是难如登天喽。」
「咦咦？」
罗伦斯原想问那是什意思，但也跟著注意到。
且嘴角不自禁地上扬。当然，那是苦笑。
「对喔，想起来。」
「……去找人问问看好。」
这次罗伦斯叹口清晰气，手扶上门说：
「好，锁门喽。」
回味无穷地在仓库里打转赫萝听见这话而回过头来。
并在毫不恋栈地准备离开时，眼睛不自禁地停在某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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