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萝如此嘀咕后啜饮葡萄酒。
「那,昨晚怎样?」
毕恭毕敬地扶着纤瘦背,带公主出寝室后,罗伦斯这问。
「汝最近都下就睡着。」
「真是,汝这只大笨驴。」
「知道每晚都那样搞让你很累,不过你是真该起来。还有很多东西要缝呢。」
听罗伦斯论起现实,赫萝终于死心,打个大呵欠作结尾就蠢动着爬出棉被。说也奇怪,工作起来总是满嘴牢骚她就只有针线活特别对味,针工也很细心。
「唔……好冷!」
「喏,穿起来。」
接着,以深宫公主般口吻耍赖。
「最近每天晚上……汝都让咱很晚才睡……」
瞥来目光带着些许责怪。
然而,赫萝此话并不假。
「这个……嗯,是很感谢你啦。」
有丝瑕斑玉肤,似乎与只为饭钱苦差事无缘。那闭着眼动也不动,静静躺在床上模样,仿佛已从切苦痛及烦恼中解脱。或许「令人希望自己临终时也能这安祥脸」,最适合形容她现在容颜。
罗伦斯以指腹轻轻滑过那张脸蛋,少女耳朵随之抽动几下。那是对又大又尖三角形耳朵,且盖满颜色比亚麻色头发更深毛,言以蔽之就是兽耳,工整地长在她头顶上。不仅如此,她腰间还有条毛茸茸大尾巴。赫萝并不是她外貌那样青春少女,真面目是能轻易将人口吞下巨狼,寄宿于麦子中已有数百年之久精灵类。
对于自己不知哪来福分有幸娶她为妻,罗伦斯知道怎谢也报答不神明眷顾。
只是,所谓日常生活不会像童话故事那美满。
罗伦斯看着她耳朵不同于始终不变睡脸,左抽右抖颇为忙碌样子,叹口气说:
罗伦斯替冷得发抖赫萝披起毛线袍,送上装些许葡萄酒杯子。
「好少喔。」
并轻松打发这孩子般反应。
「要喝等吃完饭再喝。老板娘白天就喝得醉醺醺地像话吗。」
「汝还是样古板。」
罗伦斯弯下腰,脸凑近赫萝。
「可是,睡美人这样也该醒吧?」
赫萝为颊上吻闭上眼,觉得很痒似抽几下耳朵。
原以为在同个屋檐下住十年也该腻,但她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实在太幸福。罗伦斯感慨笑,赫萝也跟着笑。
「想吃饭就下床到餐厅来吃。」
这句话终于使那张脸起变化。闭合双眼关得更紧,侧躺身体蜷得更小,耳朵在头顶上抖个不停。毛毯底下,那条兽尾多半也应着耳朵动作抖来抖去吧。
「呼啊……啊呼。」
最后赫萝打个傻呼呼呵欠,微微睁开眼睛。
「咱不想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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