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岔着两条瘦仃仃
腿，站在溅水理石砖上，往下迈
步，脚踝细得直招人上手抓把。
抓把——这念头沈奇以前也有过，没觉得不妥，脚腕长得细，就是惹人抓。
可那瞬，不知是被佛手柑香气熏傻
，还是叶玄语调里那丝慌乱会传染，总之，那闪而过念头令沈奇心头莫名跳，忽地有些扭捏。他视线心虚地往下溜，溜到黑胡桃木地板上，又贼似往回勾，落在叶玄趿拉着拖鞋脚上。
叶玄脚趾尖被热水泡得泛红，可脚趾本身白，唯独尖端，像让人横抹道胭脂……沈奇怔，目光像是受惊，猛地往上跳。
好嘛，手指尖也是泛红。
厉害，言听计从本来就是常态。
而那点儿难以察觉、微妙变化，起源于前几天晚上……
来住校前，沈奇、叶玄、沈白和叶云团起住那套临江大平层——沈白是当年狡诈多端犼宝宝，叶云团则是混沌宝宝，云团取“云吞”谐音，四舍五入就是馄饨。
那晚，几只神兽幼崽组团去浪，叶玄在这方面不大合群，待在家里看书。看到十点多打算冲个澡，想起主卧浴室莲蓬头前天坏还没修好，漏凉水漏得厉害，就去客卫。
这套房是五室两厅三卫设计，间书房，四间卧室。叶玄这些年因为慢，慢成团宠，带卫生间主卧归他。叶云团混沌能力颇为实用，开任意门帮沈奇他们逃课、用空间藏匿零食课外书，为组织立下汗马功劳，也分得间带卫生间次卧，剩下间客卫两间客房就归沈奇和沈白。
……像水蜜桃。
热水害人，香味儿害人，柔红手指尖更害人，沈奇目光再次受惊，往叶玄中间跳……这回跳完，彻底不知该把眼珠放哪。
曾经软得像个小包子似叶玄长大，和他样——沈奇仿佛是刚从四五岁时魂穿过来，刚意识到这件事。
外头，外卖小哥咣咣敲门，存在感极强。
大约是觉得被沈奇看光也没什
叶玄在客卫冲完澡，发现没拿浴巾。浴巾不好混用，反正家里没人，他用纸擦擦手，捧起那团换洗衣物，湿淋淋地就想溜回主卧，结果开门，被晃出卧室接外卖沈奇撞个正着。
水汽蒸腾，佛手柑淡香飘溢。
“你怎……”叶玄软软声音和淡香起飘过去，有丝慌乱，“没跟他们……去玩啊？”
“下午睡着，四点睡到十点半，”沈奇黑发蓬乱，打着哈欠朝叶玄瞟去，噎瞬，“……起来没会儿。”
他自打上小学就没再跟叶玄起洗过澡，也早已忘记上次“坦诚相见”是什时候，大约是初二暑假去游泳那次，但也都是穿着泳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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