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信息以后,他就把手机放到边,自己趴在桌子上发会呆。
季寒柏到现在还没有表露他有钱人身份,他是什意思,又是什打算?
有钱人防备心太重?怕遇到他这样奔着钱去
“睡着?”
傅林话将她从睡梦中拉回来,她睁开眼睛,说:“太累。”
她说着就打个哈欠,眼角有点湿润,揉下眼睛,说:“去洗澡睡觉,这两天都没合眼。”
她话刚说完,包里电话就响起来,她走去客厅接,傅林听见她嗔笑着说:“催催催,你个催死鬼,点都不知道心疼人家……”
傅林就关上房门,将她声音隔断在外面。
乎。
经理老婆打上门,她才知道经理是有老婆。经理看着两个女人扯头花,自己在旁边抽着烟。
人心怎坏呢,骗她,昨天还跟她甜言蜜语,今天就面目可憎,为挽回婚姻,说是她勾引他。
不过她也不算亏,再不是那个纯情无知小姑娘。被辞退以后自己创业,从摆小摊卖煎饼开始,别看经常被城管撵着跑,却因此练就她能说会道本领,懂得怎样利用自己女人优势,在这样大城市生存下去。那渣男经理偷偷来找她,她拎着菜刀,追他两里地。
再后来,她生意越做越好,有积蓄以后,盘个店面,二十六岁给家里买房。
见着傅莹,他心里头那点对于过去青春伤感溜烟全都没,浑身只剩下斗志。
伤感是闲人权利,他可没有。
他拿起手机来,给季寒柏发个信息,问:“到家?”
季寒柏回他回很快,说:“还在路上。”
“开车就不要看手机。回到家再聊。”
二十七岁无所有,欠屁股债,家里房子也没,害弟弟也辍学,要债跑到她老家去闹,吓跑弟媳妇。
什都没有,只剩下年轻身体。昏天暗地地干,不怕苦不怕脏,可就是再也爬不起来,怎爬都爬不起来,赚钱还不够还利息,怎办呢。她真是很努力地试过,累生病,个人躺在医院过道里,身上冷很。老母亲打电话过来,小心翼翼地要房租和医药费。
老母亲小心翼翼刺痛她,她才知道,有时候人掉入泥淖里,你怎挣扎都出不来,就是爬不起来,你要等着死,要找人拉你把。
她洗干净自己还算年轻身体,安慰自己傍大款并不是做鸡。
新鞋子没沾泥,走路时候总是小心翼翼,沾泥,慢慢就不在乎。时间久,都忘记自己刚来大都市那年,偷偷躲在被窝里看言情小说,小鹿乱撞地等她初恋在窗外喊她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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