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抽支烟给他,严松伟接,摸打火机点着,然后看向王泽。王泽说:“不怎抽烟。”
“记得你原来也抽?”
“现在能不能抽就不抽,你也少抽点,这东西没好处。酒也少喝,伤身。”
严松伟听就噙着烟笑,烟雾从他嘴角吐出来,而后又消散在灯光下面。王泽说:“你不要笑,等你到这个年纪,你就知道身体重要性。”
外头有人在喊严松伟名字,对方似乎也喝大,喊完之后就引起片笑声。严松伟转身要去,王泽拉住他:“别去,去又得喝,过会他也就倒。”
跟祁良秦交谈大多是男客,都是有头有脸人,不管心里如何想他,大概都不会跟他提这件事,因为这话题太尴尬。倒是严松伟那几个兄弟,时不时地开个玩笑,严松伟就杯接杯地喝酒,嘴里还说着:“也觉得自己荒唐,你们说办都是什事。”
大概是这话说多,严松伟也越来越觉得荒唐,他心里越是有这个认知,便越是觉得羞愧难当,酒杯杯落肚,说话便开始有些不清楚。
王泽把他拉到边去,说:“算看出来,你们家办这个生日宴,不是为给你过生日,是要想办法堵住众人嘴呢,看你们家对祁良秦热情劲,把过错全推你个人身上去。”
严松伟大概是要吐,但是干呕两声,没吐出来。王泽拍拍他背,说:“心里难受?”
严松伟擦擦嘴说:“倒也不是难受,本来这事吧,就是错。”他解开领口,晃晃脖子。
严松伟笑笑,喝多酒脸是通红,脖子也红,叼着烟样子有些混不吝,大概这天破罐子破摔下来,他也没什计较,伸手就解开裤子要撒尿。王泽拉住他问:“你干什?”
“尿尿。”严松伟回头说:“隔着呢,没人看见。”
他们是在
“那看你怎怪怪。”
“嬉皮笑脸天,累。”
他这人性子懒散,说实话脸皮确实厚。但今天下子面对这多亲朋好友,厚着脸皮去装厚脸皮,也实在很累。他到底是个成年男人,也算是有头有脸男人,其实他本来不必如此委屈求全,说来说去,还是为祁良秦和他大哥铺路。
美男他大哥得,罪过却全让他背,即便如此,大概老太太心里还是多少有些怨他。
其实他们家做这些,对今天来客人来说,也不过是掩耳盗铃。不管怎伪装,荒唐是注定,这些衣冠楚楚光鲜亮丽客人们谈笑风生,背后却都在像是看场闹剧在如何收尾。大家都看破,只是不点破。严家人也看得破,只是装作没看破,个中辛酸,也只有自己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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