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良秦手抓着被单,脑子里轰下片空白。
他从前看过个非洲纪录片,那个纪录片结尾是标志着雨季来临第场大雨,解说词那喜悦,振奋,那块干渴到已经龟裂土地,经过个漫长近乎煎熬旱季,滂沱大雨瓢泼而来,土壤在饥渴地喝水,动物们狂欢雀跃,而种子争先恐后地发芽,生长,开花,整个大陆都因为这雨水滋润生机盎然。他觉得
两个人谁能睡得着。
祁良秦正睡在自己床上,枕着自己枕头,盖着自己被子。这念头叫严柏宗身体绷紧。
而祁良秦想到自己正睡在严柏宗床上,就激动浑身发热。他睡在严柏宗床上诶,是严柏宗床上,是他爱恋男人床上,光明正大,堂而皇之。
他翻过身侧躺,借着微弱月光,看着地上躺着严柏宗。
他想严柏宗是什意思,不言而喻吧。严松伟说,他大哥是最有洁癖,从不肯让人碰他床。严柏宗是那样正经和内敛人,这样男人在感情上大概也是害羞吧,虽然什都没有说,但这些足以证明他心里也有他。
是你?”
“都是,”严柏宗说:“被褥都是新。”
这是在告诉他,这床上并没有沈龢痕迹。其实祁良秦确有些在意这个。听严柏宗话,他伸手拿个枕头过来,递给严柏宗。
严柏宗说:“时间不早,你上床睡吧。”
祁良秦点头,爬上床。严柏宗床比严松伟床更大,是藏青色,灯光下看着偏黑,祁良秦趴在上面,人显得更白净。空气中暧昧到极致,严柏宗看到祁良秦在自己床上爬着,突然股热血涌上来。
不言自明,暧昧这默契。他让他来睡,他就来。
“良秦。”严柏宗突然开口。
祁良秦心突突跳着,“嗯”声。
“爱你,你是知道吧。”
严柏宗声音略有些急促气息,似乎格外克制,但是却没能压制住胸中那口气。
祁良秦上自己床。这本来并没有什刺激点事,却让他觉得异常兴奋。他躺下来,对祁良秦说:“关灯吧。”
祁良秦伸手将灯关,窗户处月光如银,祁良秦说:“明天会早点起来,不叫春姨他们看到。”
严柏宗心里乱很,根本不敢出声。
他们两个如今算是什关系,亲人不亲人,爱人不爱人。但就是因为没有说破,个睡床上,个睡地上,变得诡异而叫人兴奋。他们似乎本不该间房间睡,但是他们却睡在间房里。他们又似乎本来该张床上睡,但又偏偏个睡床上,个睡地上。
荒唐叫人兴奋,暧昧那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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