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说着就发动车子要往后面倒,只听见阵隆隆声,前面那辆车车灯忽然就被吞没不见,似乎有石块砸在前面挡风玻璃上,祁良秦都来不及反应过来,就感觉严柏宗猛地抱住他,将他压在身下,紧接着便是声巨响,车身剧烈地晃动下,祁良秦感到后背阵钝痛,便抱紧严柏宗。
黑暗中又是阵隆隆声,车身沉闷地晃动,祁良秦大概意识到发生什事,但那刻他没有感到任何惊慌,他只感受到拥抱充实和喜悦。
好像是在那次打篮球之后,他怀抱便直是空,直等待有人将他填满。这拥抱感觉那实在,踏实,严柏宗身躯那火热,厚实。他觉得他躲在这样怀抱当中,就不会死。
被所爱之人紧紧搂在怀里,胸膛贴着胸膛,紧仿佛下刻就是生死别离,他闻得到严柏宗味道,感受到他心跳,触摸得到他体温。这切让他荒唐又可笑地忘记死亡恐惧,心里只有这些小情爱。
他不是十几二十岁天真少年啊,看到那些为情爱生生死死话,也会觉得可笑矫情。他是很怕死人啊,个人独住时候,有点感冒发热都怕自己觉不再醒来。可他现在才知道,生死来临那刻,其实恐惧不是最主要,人脑袋是空白,麻木,他在空白和麻木中感受到满足,怀抱被充实满足,脑子里没
路够宽,可以掉头。”
“另条路就远,得绕大圈,还是得多花几个小时,而且,不安全,不如这条路。”司机口齿略有些不清晰:“等吧。”
祁良秦又回到车子里,隔着窗户看到司机给严柏宗递烟。他们两个在外头抽烟,祁良秦坐在车里,尝试着给严松伟打电话,但是他发现他信号也很微弱。严松伟那边依旧打不通,他于是就给严媛发个短信,告诉她他们切平安。
手机电量不多,他便将手机装进衣服口袋里,外头渐渐地黑,有些看不清楚,他就闭上眼睛在后面躺着。
然后他就听见开车门声音,睁开眼,就看见严柏宗裹着股湿气进来,坐在他旁边,将外套脱,搭在前面座椅上。
“得好会呢,你睡会吧。”严柏宗说。
祁良秦在黑胧胧车厢里伸出手来,想要抓住严柏宗胳膊,又缩回来,问说:“你说松伟不会有事吧。”
“不会。”严柏宗语气似乎很笃定。
祁良秦没来由地觉得十分安心,笑笑,躺在座椅上,仰着头。就在这时候,前头突然传来阵轰隆隆声音,像闷雷,又像是地震,外头司机慌忙地钻进车里面来,祁良秦惊问:“怎?”
“山体滑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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