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竟然比自己预料能喝,这实在叫人有些吃惊,倒是他,在外头也喝些白酒,如今又喝几杯红酒,酒劲竟然上来。他是极少会喝醉人,只觉得全身暖融融,心好像打开些,有些轻狂。
他突然想,这个时候,不知道祁良秦是不是又在偷看他。
他用眼睛余光看去,却看见祁良秦低着头,手里端着杯酒轻轻地晃着,不只是耳朵脸颊,就连脖子都是红。
祁良秦是容易脸红人,耳朵也容易红,大概和体质有关系,这些他是知道,也不是头回见他喝酒发红模样。只是如今似乎格外地红,不知道是不是客厅里关大灯,只有旁边盏晕黄小灯照着缘故。他像是被红酒给浸透,全身上下都是红酒气。
但是这种红晕,很衬
怪就怪在严柏宗平日里形象实在太高大端正,让向有些防备心祁良秦和严松伟都没朝那方面去想,完全不会想到严柏宗怀揣着险恶用心。祁良秦头回喝这贵红酒,心品着那酒滋味。
“良秦,去弄个小菜才有意思呢。”
“喝红酒不是要配牛排,能配小菜?”
严松伟笑:“要点外卖?”
“那算,去弄个小菜吧,花生豆什行?家里有花生豆。”
吧。”
严柏宗就看向严松伟,严松伟问祁良秦说:“喝?”
“帕图斯是什?”
“红酒。”
祁良秦点头:“那可以喝点。”
严松伟脸上带酒红,笑起来眼睛眯成条线:“随便你。”
祁良秦就去厨房弄三个小菜,严松伟和严柏宗话题却已经扯到公司业务上,他也听不懂,就在旁边慢悠悠地喝着,眼光会挪到严松伟身上,会挪到严柏宗身上,有时候就低着头,默默地看着红酒杯。
然后他就想到首很老歌,“红酒倒进高脚杯,喝下去全是眼泪。”
大概是他对酒懂得太少,不知道红酒也能醉人,几杯下肚,醉意便上来。
严柏宗也觉得醉意上来,但是他懊恼地发现,严松伟还清醒着。
“去拿,你们等着。”
严柏宗说着就回房间去拿酒。那两瓶帕图斯是朋友送他,难得好酒,放好久,直没舍得拿出来喝,今天为套出实话来,他也是下血本。
祁良秦很少喝红酒,从前吃自助餐时候偶尔喝过比较劣质红酒,倒没有太大感觉,但是比啤酒和白酒要好喝很多,他都当汽水来喝。
严松伟说:“今天喝不少白,掺着喝容易醉。”
“在自己家里,怕什。”严柏宗说着就给严松伟倒大杯:“你酒量最好,多喝点,朋友说是上好帕图斯,你尝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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