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姨要给她盛汤,那边祁良秦却已经十分识趣地站起来,帮老太太盛粥:“有点烫,您慢点喝。”
老太太“嗯”声,却抬头对严柏宗说:“回去跟你那位也讲讲,看看人家小秦是怎做,人家小秦还知道给盛碗粥呢。”
祁良秦看严柏宗眼,严柏宗嘴角似笑非笑,也不搭话,祁良秦就说:“大嫂是有本事人,不像,什都不会。”
这话实在有些心思在里面,因为祁良秦越是这说,严老太太越是对沈訸嗤之以鼻。果不其然,老太太冷笑说:“是啊,她是干大事人,伺候这个老太婆,实在是屈才。她该去给国家造原子弹,们严家才跟着沾光呢。”
严松伟闷着头笑,抬头对上严柏宗目光,赶紧又低下头来,严媛没笑,但她对沈訸印象也般,姑嫂感情并不要好,所以那神色也有些看笑话意思。祁良秦却是笑着看向严柏宗:“大哥,大嫂平日里这忙,还没有见过她呢,真想见她面。”
他蹬掉拖鞋,爬上床,将灯给关。
他这人虽然无甚成就,但也在索然无味生活中练就身逆来顺受本领,未来或许很难,但他从不去想,心里再苦,也总能过好眼前小日子。
严松伟撞那下,大家都以为没什事,只是他喝醉酒,反应有点大。谁知道第二天起来,他脖子后面居然大块青紫,直绵延到后脑勺。严媛拨开他头发看看,吃惊地说:“头皮都紫大块,怎搞?”
“他喝多,”祁良秦说:“以后少喝点酒。”后半句话比较温柔。
谁知道上菜春姨却笑着说:“昨天松伟喝多,半夜才回来,估计没开灯摸黑就往床上爬,小祁估计也是吓跳,把他脚踹下来。”
严柏宗目光看向他,定定,竟有些冷淡意思,说:“忙。”
就那个字,就将他打发,那种冷淡明显到让祁良秦有些尴尬,严松伟替他解围,说:“你要真想见,大嫂没时间,咱们有啊,等空下来,带你去见。”
老太太粥就喝几口,还是觉得不舒服,就又回楼上去睡觉。严媛陪她上去,不会楼上就传来她喊声:
严媛哈哈大笑起来,扭头去看祁良秦:“怎,二哥近身都不行?”
严松伟也是不满:“你下手也太狠。”
祁良秦终于老实,低头说:“天黑,看不见,本能反应。”
严老太太从楼上下来,春姨笑着说:“老太太今天起晚。”
“年纪真是大,点熬不得夜,昨天在王家多呆会,晚上竟有些睡不着,早晨起来只是头疼。”老太太说着在餐桌旁坐下来:“只喝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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