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秒,云清屁股抬,保持着半蹲姿势拎着小马扎走出三步,又坐下,理直气壮道:“这不,跑路呢。”
云真嘴角微微抽:“你……”
云清斜眼睨着他:“怎着,门规规定跑路必须往远跑吗?主要是这个跑态度。”
云真被气得嗤地笑出声,走上前去抓住云清后衣领,拎兔子似把他拎起来,往怀里死死扣。
月似清霜,霜色无边。
此时距离他第二次被抓回观又过好几天,他掩掩道袍四敞大开领口,将褪色残留吻痕遮好,故技重施溜出弟子房。
云真心疼云清是男子,要用本不该干那事地方干那事,所以整体上仍然克制,发泄过次就能连憋许多天,把食髓知味云清愁坏。
但别扭人设不能崩!
于是云清决定再次落跑,好刺激刺激师哥——与其说是落跑,不如说是夸父逐日。
云清溜回自己弟子房,搬个小马扎,翻出袋瓜子,在落霞观门口五米远处岔着腿儿坐,咔嚓咔嚓嗑瓜子看星星……非常欠日。
个排云清,还是真跑那种。
两人这路拌着嘴回观,云真照例把白阮放在外屋。
眼见那小白团子仍乖巧地蹲坐在草窝里等梦醒,云清体贴地冲他打个响指,道:“定下,你醒。”
白阮惊:“……叽叽叽!”
……但是跳跳觉得不太对劲!
片刻安静后,云真把嘴唇凑近云清耳朵,怕音量大惹小师弟害臊般,压低嗓门用气声问:“喜欢师哥,为什不承认?”
云清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云真噙住嘴唇撕咬舔吻,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吻毕,云真竖起食指抵住云清被吮得湿润唇瓣,问问题,却不许他答。
云清往后退些,错开他手指:“怎不让说话?”
子夜时分,道观外没有灯火,唯余涟涟月光,人眼看不清太远,五步开外切都只是反射着淡淡银芒朦胧影廓,天地静谧得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这样境况下
也不能总半夜赶山路不是,那也忒反人类,反正也要被抓回来,随便跑跑就得。
没过会儿,观门嘭地被人踹开。云真杀气腾腾地迈出门槛准备千里缉夫,结果抬眼就看见云清坐在小马扎上,满身杀气没地儿使,泄个干二净。
云真:“……你在做什?”
云清磕着瓜子,表情却绷得本正经:“这跑路呢。”
云真眉梢缓缓扬起,字顿确认道:“跑路?”
嘭声,云清被丢在床上,紧接着,通往卧室门合上。
门内传出更加不对劲声音。
……
月至中天。
云清贼溜溜地越过云真,从床上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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