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也就是宿醉难受,不想上早课。
云真摸他额头,凉丝丝根本没病,低头正要开口,却对上双青白分明、含笑桃花眼,透着几分狡黠,也透着几分撒娇味道,于是颗心便成泓被流风揉皱春水,只好昧起良心道:“……是有点儿烧。”
云清眼底笑意更浓:“就有点儿啊?师哥你再摸摸。”说着,抓起云真手往自己脑门儿上按,按下还嫌不够,干脆又按在自己脖子上,道,“脖子热,身上也热。”
云真怕再在小师弟身上摸来摸去自己会露马脚,忙抽回手,垂眼盯着床单,用告饶语气道:“……烧得厉害。”
云清满意:“那怎办?”
云真面红耳赤地给云清洗衣裤,那布料材质厚实,针脚细密,被水浸饱再打上肥皂,触感紧致柔润,抓在手里就像摸着谁皮肤。
云真被逗引着,不禁回味起在云清被窝里摸到那些光滑柔韧,心乱如麻,既憎恶自己这样,又觉得即便今夜重过次他也会做出样事。
他洗完云清衣裤,在院中晾好,立在房门前发呆。呆半晌,他转身想回自己房里,可刚迈出步就又猛地转回来,咬牙钻小师弟被窝,把那热乎乎人拥进怀里搂着,英挺眉眼间透出些稚拙执拗,像小孩儿抱着最心爱、却随时可能被夺走玩具。
云清醉得深沉,睡颜恬静,几乎显得有点乖。云真捕捉到小师弟脸上罕见乖顺,心里泛起丝无根委屈。怀中有云清,他舍不得睡去,只疲惫而亢奋地睁眼等天亮,毕竟他也不知道下次抱到云清会是什时候。
第二天云清醒转,觉得后面有人,扭头望,见云真正巧也睁眼望向自己,眼里泛着血丝,像是没睡好。
云真纵容道:“你早课别去。”说完,见那双眼睛仍滴溜溜地转,便揣摩着云清意思道,“上午练剑也……你就好好歇天吧。”
云清美得在被窝里直拱:“就知道师哥疼,让休息,还给
“……师哥?”云清只微微怔,再开口,语气已是漫不经心,“在这睡啊。”
云真癫狂被云清淡定浇熄,他默然片刻,哑声吐出几个字:“喝多。”
喝多就会腿软,会不分东南西北,会困得睁不开眼,因为这些就近和自己凑合宿也算合理,云清没怀疑,只关切道:“眼睛这红,没睡好?”语毕,在自己身上摸把,“哎?帮换衣服?”
云真心猛地跳,祭出想小半宿借口:“没事……你吐身,衣服给你换下来洗。”
云清然,往被窝里缩,扭来扭去耍无赖:“师哥,头疼,嗓子也疼,全身哪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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