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应。
云清:“知道你听见——你是不是生气——”
山谷寂静,只大山雀落在崖壁斜刺里钻出根树枝上,态度嚣张地岔着腿,歪着小脑袋,用看傻子眼神看云清。
“烤你!”云清冲它龇牙,“师哥——你不说话就是生气——”
没人说话。
“兴是忘说,”云清笑笑,“闭多长时间?”
云净神色更迷:“……说是年。”
云清:“……”
从老宅回来后云真直待在房里不见人,云清去找过两次,都没见到人。可云真平时也常常在房里自己鼓捣做东西,云清怕是师哥又在琢磨做什新玩意儿,就没去打扰,哪能想到几天没见他就跑去闭关。现在想想云真这几天疏离冷淡,加上闭关年都不打个招呼,摆明就是在和自己怄气。
云清懊丧地抹把脸,扭头就奔后山去。
云清细细回想,觉得症结只能是出在驱邪这件事上,当晚他还枕过云真腿,云真还给他扇扇子,气氛相当和谐。他记得回观路上自己提过嘴报酬事儿,当时云真就没吭声,想必是气他财迷心窍,毕竟当时他可是用苦主可能有危险为由头才说动云真和自己起去驱邪。
云清扯着脖子喊:“把钱还回去——师哥错啦——”
云真仍不吭声,云清继
他从小无父无母,师父除教授道法之外终年神龙见首不见尾,其他几个师兄弟也没有靠谱。唯独云真年纪最大,性情也沉稳宽厚,虽不善表达感情总板着脸,可自小对他关怀呵护都是实打实,就像他哥哥样。云清仗着云真偏疼自己常常犯戒,还习惯没大没小地和他歪缠,可他这辈子最能沉甸甸地摆在心上人,其实只有云真。
他不是不懂这个道理,他自觉待师哥也算不错,有什好事儿都是头个想着,师哥不爱笑,他就总绞尽脑汁逗他开心,师哥不过生日,他就年年给他过,点子还不带重样儿……虽说他也会趁师哥心情好讨些宽待好处,可怀着点儿私心地对人好,不也比干脆就不对人好强得多吗?如果不是师哥性情太古板,太爱教训人,他觉得自己还能和师哥更亲近些。
只是这次不知是怎把师哥气成这样。
落霞观后山有面断崖,崖面断得光滑平整,传说中是让神仙剑削平。这崖壁中有几个人工开凿山洞,平时观中弟子要闭关就找师父或大师兄报备声,攀着铁索找个洞钻就成,每天负责开伙做饭弟子就来跑趟,用吊篮把吃喝送下去,十分简便快捷。
云清路跑到崖边,气喘吁吁地趴下,把张透红脸探出去,冲着下方幽冷蜿蜒山涧喊:“师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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