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云清微微皱着眉,觉得哪儿不对,又说不出。
云真就真去井边打水,打水全程他视线都死死黏在那水桶上,半点也不挪开,仿佛那水桶是什绝色美人,云清觉得好笑,揣测着是不是师哥嫌自己露天冲澡没规矩,于是就不敢问,生怕言不合再挨顿训斥。
云真失魂落魄地拎着水桶上楼,头扎在床上,想着刚才看见云清,想着前些天偷吻。
他只觉心中压抑多年情绪正拼命叫嚣着要出来,心魔般疯狂撕挠着他身体内壁,害得他万分痛苦。这情绪他很熟悉,这多年来他直按着它、压着它、无视它、唾弃它,他以为这股情绪很好对付,上来次按下次就行,却没想到它直吸收着他对云清恋慕,在他体内暗暗孳生壮大,成为他心魔。
如果今晚它没有被云清逗引得发狂,拼尽全力反抗云真这个,bao虐主人,云真都不会知道它居然已经偷偷长成这样庞然大物,强大到无法再像往常那样把它按下去,如果不放它出来,云真今晚将什都做不成,别说卜算驱邪,他已经连气都喘不匀。
,只当弟弟看,现在想起那些场景也只是觉得温馨,生不出任何情欲。而自打云清长大,云真渐渐对他生出旖旎心思后,两人就再也没什坦诚相见机会,故而眼前这幕对云真刺激极大,惹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太阳已落山,窗外是微朦黑暗,云真面红耳赤地盯着窗外看,不敢再回味云清身体,怕绮思搅扰清修,可那白皙人形像在眼中扎根似,无论往哪看,好像都有那个白生生小师弟。
云真胸膛剧烈起伏,喉结不住滚动。
他心性沉静,人又古板,将情动等同于下流,平时心里生出对云清爱慕时也只是拼命念清心咒将那些情绪生生压下去,活二十多年,除与云清醉后那吻,竟是丝毫不知情之字滋味。
云真咬牙,将清心咒在心里过遍又遍,可全挥不散对云清渴望,积蓄已久热血在体内横冲直撞,撞得他头昏脑涨。
这中情绪,名叫渴望。
云真咬牙,额角淡青血管微凸。
……
后院里,云清正举着水桶冲澡,冲着冲着忽然觉得不对劲,转眼望去,见云真正杵在距自己三米不到地方,身板绷得笔直,眼神也直勾勾,整个人挺直得像根升旗旗杆子。
云清眉梢扬:“师哥,杵这儿干嘛呢?”
身被井水浸湿皮肤反射着月色,像是被涂层细碎银光,诱得人移不开眼。
云真盯他片刻,双眼忽如两柄利剑般直直戳向地上水桶,个箭步冲上去拎起来,低声道:“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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