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香。”云真像是从头到脚被根超长钉子钉进地里似,身子纹丝不动,连眼珠都不敢转,直直望着地面。
云清得意地笑,拿回云真手里酒瓶,从裤兜里摸出沓皱巴巴玄冰符,抽出张念念有词地往酒瓶上拍,符纸接触到瓶身瞬,瓶壁以肉眼可见速度结出层白霜。
云清仰头灌口,哈地抹嘴:“爽!”
云真夺过那结霜酒瓶,也是口。
“哈哈哈!”云清几乎笑死,“嘴上不要不要,
云清抄起瓶啤酒熟练地咬开瓶盖,脸绿林好汉拉人落草神情招呼云真:“师哥,起起,救命要紧。”
云真先是被他气乐,又忙咬住嘴唇,忿忿地挤出四个字:“胡搅蛮缠。”
云清见他笑,也随着嘿嘿笑,仰头灌口酒,酒瓶瓶口被沾湿,微微泛着点儿水光。
云真视线落在瓶口上,许是那点儿水光落进他眼底缘故,他眼睛显得很亮。
“来口?”云清撺掇云真,直把手里喝过酒瓶往云真手里递,“来口吧。”
不干,还用爪子在地上写个‘十’字儿,要十瓶,养兔子还能怎办?只能惯着……”
小白兔瞪圆眼睛扭头看云清,身绒绒毛都炸起来,叽呀叽呀软绵绵地反驳不停。
“你叽叽叽地瞎叫唤什,叫你叽叽得。”云清张口就是个外号。
小白兔恼怒:“叽!”
“都怪你,害师哥生气。”云清把小白兔拎起来往地上放,在那软唧唧小身子上戳,“去去去,面壁思过去,要不不给你草吃。”
许是鬼迷心窍,云真喉结滚动,机械地接过酒瓶,将云清喝过瓶口贴上嘴唇,仰头就是口,交投名状。
成功把向正经师哥拉进自家阵营,云清乐不可支,怕云真喝不喜欢,在旁紧着解释:“你刚喝肯定觉得苦,多喝几口习惯就好,其实味道香着呢,你仔细品品……”
冽酒入喉,云真只觉得甜。
甜中又泛着些卑劣不安。
“怎样怎样?”云清急问。
小白兔这些日子在观中养尊处优,被喂得胖圈,身子圆得活像个被插四条短腿儿温水袋,这温水袋背着黑锅跳开,背对着云清在墙角缩成肥嘟嘟团,似乎在赌气。
“肥嘟嘟,还是叫你嘟嘟吧。”云清灵感爆发,瞬间又起个外号。
小白兔气得小肥肉乱颤。
云真被他这通插科打诨弄得时语塞,云清甩完锅,语重心长地教育小白兔:“兔兄啊,你肠胃太脆弱,喝酒容易喝死,勉为其难帮你喝喝也算救你命。”
小白兔干脆用两只前爪把长耳朵倒扣在脑瓜上,不听他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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