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阮沉吟片刻组织语言,向郎靖风说明自己曾为道士收留修习法术所以能开天眼会看功德,见郎靖风功德即将跌破天谴线,不忍眼看学生被天打五雷轰,故而找借口拉郎靖风去刷功德这番来龙去脉。
“就是这回事,”白阮无力地解释道,“喂鸟和去福利院都是因为这个,听你说想来二中当体育老师高兴,是因为希望你能好好学习……前段时间沈嘉涵查出白血病,预支两年妖力救她,偷你训练服是想用你衣服上妖气做个引导,好把这份救人功德回向给你。”白阮说着,窘迫地别过脸,“没、没拿你衣服干别。”
郎靖风听着,尴尬得脸色阵白,阵青,恨不得口咬死自己。
“今天生你气也不是吃飞醋,唉你这学生……你脑袋里天天都想什呢?”白阮扶额,唏嘘不已,“是上周六临放学看你功德还维持得不错,结果今天你就……”
连“吃飞醋”这最后根救命稻草也被白阮无情地揪断,郎靖风纵是脸皮再厚也扛不住,那抹羞耻红从白阮否认自己喜欢他瞬开始经由皮下组织出发,跋涉过真皮层千山万水,路远征抵达表皮层。
,“你想什呢!”
郎靖风微微眯起眼睛,神色阴郁,目光森寒,面部线条如同被冻住般根根变得僵硬。片刻静默后,他强捺着火长出口气,字句沉声道:“那你找借口接近,陪做义工什意思?那天晚上说想来二中当体育老师你兴奋成那样什意思?趁训练去更衣室偷训练服什意思?昨天和朋友出去玩你吃什飞醋?”
这误会比山还高,比海还深,比无产阶级g,m友谊还坚不可摧!
白阮被连串质问惊得呆若木鸡,两人个濒临疯魔,个宛如见鬼,说句特大翻车惨案并不为过。
“你……”白阮把郎靖风说这些事在脑子里过遍,桩桩回过味儿来,语气机械道,“你喜欢……男?”
郎靖风俊脸泛红,咬牙问:“就怎?”
白阮满脸痛苦地望着
郎靖风咬肌微微抽动,两片薄唇动动,语气生硬得不像在吐字,倒像在空气里凿字:“对,你不喜欢?”
白阮舔舔嘴唇,语调干涩:“喜欢……母兔子。”
郎靖风瞬间做个深呼吸,似乎怕被白阮气背过去。
“你说这些事都有原因。”之前愤怒羞耻都被郎靖风这边浓度更大羞耻给比下去,白阮忽然阵不忍,语气也软下来。
如果早知道郎靖风喜欢同性,或者白阮是个女老师,那白阮都会知道避嫌,绝不会做招人误会事,可面对同性学生,白阮压根儿就没动那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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