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诺回到家里,坐在夕阳照耀阳台上,用手机放曲《微风细雨》。
这是骆闻声年轻时候特
余诺当然不能这轻易放手,他终于还是在车站抓到要上车骆闻声。
骆闻声狗搂着腰,颤颤巍巍地说:“你干嘛要这样,信里不都说清楚。”
余诺说:“让你走,你让最后好好看看你,就放你走。”
老以后,骆闻声便抗拒拍照,家里连他张现在照片都没有。
两人对视。余诺看着对方苍老面容。骆闻声眼睛还是那亮,和高中刚认识时候个样。
大概个人在浴室里努力很久,热水将整条腿都烫红。
余诺将他送到医院,住半个月院,吃喝拉撒都要管。他知道,他和骆闻声缘分要尽,想多为他做点是点。
骆闻声表示出极大抗拒,尽管知道骆闻声不会听进去,他还是说:“都老夫老妻,又不嫌弃你。”
骆闻声说:“嫌弃自己。”
余诺垂着头,收拾东西,准备带他出院。
说:“赶紧滚起来。”
骆闻声就爬起来,抹掉头上血,说:“这次像不像?”
余诺已经表现很淡定,说:“无聊。”
骆闻声个姿势躺久,身体有点僵硬,瘸拐地去浴室清理。余诺拿拖把拖地,已经掉不出眼泪。木木。
他有时候会想,他为什要这做。
后来他发现原来不是眼神亮,而是眼里涌出眼泪来。
眼泪顺着他脸上皱纹往下流。在起辈子,他还是头次见骆闻声流眼泪。
他不忍再看,说:“走。”
骆闻声佝偻着腰,拉着行李箱上车。
长生不死,也未必是件好事。长生不死人,都不该爱人。他送走父亲母亲,也送走自己爱人。所有他爱人,最终都将离他而去。
出院以后没多久,他回到家里,发现骆闻声不在家。
住几十年家,收拾再干净整洁,也有人气息,那是细碎生活气息,弥漫在房间每个角落。可是那天他回来,却明显觉得家里空。
骆闻声又不见,这回给他留封信,是真走。
“还是接受不在你面前衰老样子,也不想你看着死。”骆闻声说。
说那多,还是谁都不能说服谁。
大概就是想要多爱会,骆闻声是个偏执狂,他也是。
骆闻声进浴室很久也没出来,他有点担心,就进去看,结果见骆闻声已经有些瘦削佝偻身体,坐在浴室里,眼睛通红。
余诺弯腰将地上喷头捡起来,关掉热水,说:“起来擦擦。”
骆闻声却起不来。
他在浴室滑倒,摔到腰,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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