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星之这做,倒真不是出于偏爱。他也是根据这俩徒弟脾性来,苏括门心思都在唱戏上,他心性是定,不像肖遥,他可没忘刚认识肖遥时候,肖遥在酒桌上那个左右逢源模样,如今好不容易性子收敛,开始好好学戏,不能再让酒桌上那些坏习气带回去。
不过苏括还是帮他岔开,说起晚上和当地文化局人吃饭事,他不想去,想好好休息,今天嗓子有点不舒服。
沈星之说:“不去就不去吧,演出最要紧。”
“您如果需要人陪着,可以让师弟跟着去。”苏括说。
“他笨笨,跟着去干什。”沈星之笑着说。
苏括就看肖遥眼,没说话。
。”
他们师徒三人起吃个饭,最后沈星之还是带着肖遥去那个讲座,苏括留在酒店休息。
这场讲座确不是什大舞台,不过是和些民间昆曲爱好者们交流下,肖遥负责就是做做示范,沈星之很惊奇地发现,肖遥还真变,水平提高好多。
不过他提高倒不是身段,而是神韵。
肖遥以前好像心里总是有隔阂,他演乾旦总有些男人扭捏,如今骨子里有种乾旦该有韵态,那种勉强和别扭感觉没有,更自然流畅。这可是大转变,乾旦,就是需要在扮上以后,灵魂进入女人境界里去,抛却男性意识,肖遥进大步。
果然他师父还是最疼肖遥。
这些饭局,他们作为沈星之这样德高望重老艺术家弟子,自然不会吃什亏,受什委屈,不过和官场上人吃饭,应酬是免不,但凡有点气性,其实都不大喜欢跟官场或者商场上人吃饭,他能在饭局上左右逢源,就是这些年跟着沈星之练出来。
但是沈星之却不希望肖遥沾染这些,就想他清清静静地学唱戏。
从苏括房间出来,肖遥便对沈星之说:“师父,如果需要去,跟着您去吧。”
沈星之说:“算,你好好琢磨戏,以后应酬这些事你少参加。”
他很惊喜,回来以后直夸肖遥,则是真心惊喜,二则也是为给肖遥更多信心。苏括见,便说:“就说师弟他进步很大。”
“还真是叫意外,神态很好。”沈星之说,“以前还想,他是喜欢男人,应该扮起女人来更得心应手才是啊,谁知道他竟然跟个直男似别别扭扭放不开,如今估计是开窍,比从前放得开。”
苏括就说:“那得感谢他对象。师弟恋爱,自然跟以前不样。”
沈星之愣下,笑着问肖遥:“那得看看,让你开窍到底是谁。”
肖遥很是窘迫,说:“跟他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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