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去,俩人就上午都没见面,周海权带着人下村子里去发放物资,肖遥和艺术团人在杨树乡小学校长办公室里排练节目,不算是很正式排练,大家都是身经百战艺术家,就是走个流程。大概快到中午时候,电视台人来,肖遥凑过去看热闹,见个化着浓妆女主持拿着话筒,正在和摄像机大哥找位置。
“春节慰问送关怀,殷殷真情暖人心。春节快要到,为让杨树乡老百姓都能过上个快乐,祥和节日,让他们感受到党和z.府关怀,今年春节送温暖活动又如约而至,大家可以看到在身后几辆卡车,就是市委市z.府联合……”
“看什呢?”柳莺莺忽然拍下肖遥肩膀,顺着他目光看过去,笑道:“都是老套,都会背词。”
“刚才听他们说,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发给山里困难户,怎不让老乡们过来领,自己家家地发,不是很费劲?晚上慰问演出开,大家不都要来?到时候直接发放给他们,多省事。”
“你不知道,这边很多都在深山里住,交通特别不方
干舌燥,便轻轻坐起来,打开床头灯,拿起水杯,咕咚咕咚下肚,几口就喝光,水是凉,却浇不灭他身体热,他今天喝太多酒。
招待所隔音不好,肖遥第二天早晨七点就醒过来,外头天色还是黑胧胧,他坐起来,发现周海权居然早已经不在,他被子叠整整齐齐,床单也铺平整无痕,好像没人睡过样。
真是可怕严谨。
他正这想着,房门就开,周海权拎着保温瓶进来,说:“醒。”
“嗯。”肖遥清下嗓子,说:“你起这早。”
“嗯。”周海权说:“正好水打过来,你用热水洗个脸吧,等会咱们出去吃饭。”
肖遥下床,把包捞出来,从最上头拿他今天要穿衣服,抱着去卫生间,大概还有些困,边打着哈欠边趿拉着拖鞋走,这样肖遥看起来格外稚气,身上睡衣松垮柔软,上头居然还有大黄鸭图案。周海权忍不住咧开嘴角,见肖遥进去之后就把门给带上。不过肖遥也没拴上,门因为惯性缘故开条缝,周海权隐约看到肖遥在脱睡衣,便转头出去。
今天天气不好,是阴天,晚上演出未必能准时进行。
“现在天气预报是越来越不准,”邹团长抱着个暖手宝说,“明明预报说是多云,结果这天阴,感觉要下雨。”
走廊尽头生炉子,炉子上坐着水壶,汩汩冒着热气。邹团长招呼着周海权去吃早饭,周海权回头看眼屋内,犹豫片刻,便跟着邹团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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