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随心所欲来
次，演出效果果然好
很多，又排演几次，肖遥就次比次表现好，尤其是唱，他乐感好，音色好，大概因为青涩，身上没多少乾旦
影子，吐词和甩腔，更接近太平歌词，有风流潇洒之感，倒是苏括，唱乾旦多年，举手投足难免有些婉约娇媚，沈星之做权衡，把女主角大莲部分，分给苏括，这样来，开篇和结尾就分给肖遥。
苏括就有些不高兴。
这曲子开始是他来开头和收尾，因着他是大师兄，功力深，资历也深，最主要是他觉得那几段他认为很精彩，都分给肖遥。可是戏曲行当，最讲究规矩，师父做决定，弟子只能无条件服从，尤其是沈星之这种地位梨园大师，尤其重规矩。何况沈星之自己也知道这些，临走时候拍下他肩：“要你带你小师弟，真是辛苦你。”
苏括笑笑，看看沈星之身后肖遥，说：“师父辛苦。”
他要回南城昆曲团去排演《牡丹亭》
净，比之他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如今老，前年倒嗓，再努力也不复从前，便很少再唱。自己唱不动，就特别想为梨园培养出下个新星。苏括如今已经成名，但资质有限，很难再往上走层，说白，搞艺术，勤奋永远都不如天资重要，因为有天花板，到那层，就上不去。
他想培养出他祖父沈自越那样梨园奇花。
如今时代变，唱得好固然重要，但统观艺术领域，不管是明星演员，还是相声小曲，能出头，都是靠运气更多些，有些运气是天注定，有些运气则是人为……有人推，很重要。
他要把肖遥推出去。
肖遥如今心不在梨园，是因为他还没尝到名利甜头。他要让他尝尝这个甜头，从此食髓知味。
开演前两天，肖遥和苏括天天都在沈星之家里磨戏，个动作个动作地抠。戏曲行当有个老规矩，叫不许“阴人”开搅，就是要板眼，不准自由发挥，招式句词都要严格按着台本子来，不能随意增减动作，更不许改词错词。沈星之唱戏多年，把这个要求也贯彻到这首小曲上。肖遥就不只要唱好，还要记住哪句词是哪个动作，面部表情上该笑还是该愁。可他总是顾得上这个顾不上那个，总是出差错。
最后沈星之没办法，只好说：“那你就按你自己感觉来吧，手上动作别管。”
苏括听微微愣，嘴唇抿抿，没有说话，只笑着看肖遥。
他这个师弟，命比他好。可能如今沈星之上年纪，人随和很多，想当年他刚拜入沈星之门下时候，要求那叫个严格，真真正正打是亲，骂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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