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两个人又是
阵沉默。
多少有点暧昧，所以时不知道说什
。白清泉两只手插在大衣
兜里，默默地走着，对面有几个十几岁男孩子走
过来，嬉笑着，声音在深夜里格外脆亮，他们迎面走过来时候，白清泉怕被认出来，微微朝石磊这边侧下头，等这群男孩子打闹着跑过去之后，白清泉笑着看眼。
应该都是二中学生，还穿着校服呢。
他才二十四岁，看到这些十几岁男学生，已经开始羡慕。青春真是美好，现在孩子，青春比他们那时候更美好。
又过会，白清泉开口问说：“你具体是干什？”
“有点远。”
“正好走走路，当锻炼身体。”
“那
送你。”石磊说。
白清泉就笑着问说：“你还行？”
“再喝二两也没事。”石磊说着就掏出烟和打火机来，这次却看向他，问：“行？”
碗？”
“撑。”白清泉说：“也该回去。”
石磊起身去结账，白清泉就在门口等他。结完账出来，石磊穿上羽绒服，帽子往头上扣，说：“老家真冷。”
在外地久，回到老家便觉得这里冬天又干又冷。
“你是不是喝多？”白清泉问。
“搞装修，开始跟着师傅干，后来跟朋友合伙开个小公司，叫宜居装饰。”石磊说。
白清泉点点头，说：“挺好，当老板。有时候……偶尔想起来，还在想，不知道石磊现在在干什，日子过好不好。”
就像他们家乡大部分男孩子样，初中就去打工，打到二十出头，回来相亲结婚，结婚以后再去打工，孩子和老人都放在老家，但人不可能辈子打工，这代打工者到中老年，就跟不上时代步伐，渐渐被淘汰掉，那时候他们孩子也成家结婚，于是他们就不再打工，回老家带孙子孙女。
这样人生是大部分老家人命运，因为这样人太多，其实也说不上同情不同情，悲惨不悲惨，但是他总记得中学政治课本上句话，社会最高目标，是人自由而
“没事，你抽你。”
他不讨厌烟味，而且莫名觉得抽烟男人很man。
石磊点烟动作很娴熟，火光照亮他眉眼，带着恰到好处糙和痞，他吸口，自觉挪到上风口，和白清泉沿着街道往人民路上走。
“这边现在都有路灯。”白清泉说。
“前年就安上。”
他感觉石磊走路略有些踉跄。
石磊笑笑，说：“点。今天跟翔子喝太多。”
两个人喝将近两瓶白酒。也是酒量惊人。
“你现在回哪去？”石磊问。
“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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